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150节(1 / 2)

看到门被推开,男人的双眼微微抬起,先是对上严靳昶的双眼,又转向严靳昶的身后,依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同时也看到了,有好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落在床边的地上。

    男人:=口=!

    男人看起来像是要气死了,指着严靳昶道:“你,你们怎么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严靳昶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眼前这胡子拉碴的男人是戊非生。

    因为戊衡达做的那些破事,现在戊家已经被各个强宗大族的修士群起讨伐,曾经风光无限的戊家之人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时间,戊家的门客瞬间做鸟散,戊家的那些家仆们也纷纷改头换面,到哪都不敢提半个戊字。

    戊非生虽然从小就不受戊衡达待见,但他到底有着一个戊姓,难免会受到牵连。

    第211章 交心

    为了躲避追杀,戊非生不得不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一边逃亡,一边努力修炼,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太长的时间。

    而苏菁素自离开西渊秘境之后,就一门心思要找到多年前与她失散的少爷,便循着记忆,从砚望城一路走来。

    苏菁素要寻人,所以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很久,在一片地方搜寻问过之后,又会收拾东西前往下一处。

    戊非生虽然已经知道苏菁素不是自己的亲娘,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将苏菁素当成自己的娘亲,心里总是忍不住挂念她的安危,所以总是偷偷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跟的时间长了,难免露出马脚,苏菁素发现了之后,和他说了几次,戊非生也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可当苏菁素再次偶遇戊非生时,就看到他浑身是伤的倒在血泊里。

    苏菁素被戊衡达迫害,疯了多年,现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也能依稀记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心里也知道,戊非生自小就渴望有娘亲的关爱,只不过事不遂愿,从知世起,他就只能看着一个不会唤他一声儿的疯娘。

    他们本应该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却被命运强行牵连。

    苏菁素回忆过去,依稀能想起孩提时的戊非生垫着脚,扒着她房间的窗户望里瞧,那个渴望又委屈的眼神。

    苏菁素将戊非生救了下来,之后每一次换地方,她都会给戊非生留一个小房间,告诉他日后不要再偷偷摸摸地跟着了,可以到家里休息。

    眼下,苏菁素刚搬到这个地方不久,也像之前那样,给戊非生留了一个房间。

    戊非生发现苏菁素又挪了位置,于是便在附近的小镇上购置了一些日常的东西送过来,却没想到,进门之后,没见到苏菁素,却听到其中一间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要不是屋外放置的东西都是苏菁素的,他都要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要不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两个男人,他险些以为苏菁素给他找了个新爹。

    等等!

    难道是两个新爹?

    玩得这么花的吗?

    再过不久,他是不是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那日后这个家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吗?

    戊非生越想越觉得难受,呆立在那不断发出声响的房门前,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直到房门打开,他看到了出现在门前的人,又看到房间里似乎并没有苏菁素的身影,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并提气斥道:“你,你们怎么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严靳昶还没说话,苏菁素已经背着竹篓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戊非生,惊讶道:“你今天回来啊?那我待会儿把那间房收拾出来,安公子受伤了,情况危急,我便让他先在已经打理好的房间里休息了。”

    戊非生面色一松:“嗯,我自己去收拾就行了。”原来是受伤啊。

    苏菁素将摘来的草药从竹篓子里拿出来,对严靳昶道:“安公子的骨头断了几根,需要尽快接起来,把这几味药熬了,给安公子服下,这样接骨时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严靳昶沉默片刻,才道:“接好了。”

    苏菁素瞪圆了眼:“生接啊?”

    戊非生瞬间明白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听到那些声音了。

    严靳昶看着苏菁素拿出来的几味药,默默记下它们的模样和气味。

    他上辈子受过不少次重伤,断骨碎骨的次数也不少,都是他自己用灵力强行拼接起来的,这样速度快,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山上还能采到能止疼的草药。

    苏菁素:“对了,悬在门外的那把剑是你们的吗?要不要拿进来擦一擦?”

    “剑?”严靳昶皱眉,立刻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有一把沾满了脏污的剑悬立在木屋外面,剑上还环绕着丝丝缕缕的怨气。

    竟是那把一口气劈碎了三十层台阶屏障的剑!

    没想到它竟然一路跟到了这里!

    严靳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它跟他去别的地方,别停在这里。

    这里距离安韶休息的房间实在是太近了,安韶还身受重伤,万一谈不拢打起来,肯定会有所波及。

    那剑倒也知趣,老老实实地跟着严靳昶来到了远处的树林里。

    严靳昶设下了一个防御屏障,才道:“你跟着我们作甚?”

    那脏兮兮的剑缓缓挪到地上,在地上划下几个字——拔剑即易主。

    严靳昶:“……我没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