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674节(1 / 2)

第838章 突破

    严靳昶探查到安韶体内的那些混乱的气息逐渐被疏导顺畅,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感觉到安韶体内灵气暴涨,浅金色的光芒从安韶的身上浮现出来,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上下,乃至四周。

    坐在安韶身边的严靳昶,也被这些光芒笼罩于其中。

    这完全是在安韶意料之外的事!

    若是将修士的身体当成一个瓶子,体内的灵气是盛装在瓶子里面的水,每一次突破,都是在重新铸造一个更大的瓶子,来接住从小瓶子里溢出来的水。

    那么,当水突然增多,甚至从瓶口溢出来,而外面还没有新的,更大的瓶子盛装,那么水就会流到外界,若是水增多的速度太快,甚至还有可能撑裂原先的瓶子。

    一旦不能在水量变少或者消失之前,铸造好一个新的,更大的瓶子,那么那些水就会完全流入外界,融入泥土之间,抓都抓不回来,甚至会因为最初的瓶子破碎了,连原先装着的水都留不住,功亏一篑。

    在毫无准备之下的灵气暴涨,像极了这般。

    安韶原本还在担心自己那随时可能到来的花期呢,这下好了,完全没心思管花期的事了。

    为了留住体内的灵气,只能先想办法让灵气在自己的周围流转,不至于融入外界,而后再想办法筑起新的壁垒,将泄出体外的灵气重新收回来。

    严靳昶走到他身前盘膝坐下,抬起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正在陷入这般危机之下的修士,会本能的排斥靠近自己的一切,可是在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清凉之气涌入身体之后,安韶很快冷静下来。

    明明,在这种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的差池,他这些年的努力就会全部付诸东流,甚至没有一点反击之力。

    但在那股气息强行流入体内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放纵。

    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是生死一线的刺激,是对看不清的未来的期待,还有……

    安韶缓缓倾身过去,因为双手都被严靳昶抓着,所以最后触到严靳昶的面庞的,是那些黑色的根藤。

    这一刻,从植体上传递来的触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有细腻,有粗糙,还有那每一寸肌肤上的温度,以及随风飘动的每一根发丝。

    我的,都是我的。

    安韶睁大双眼,贪婪地看着,就像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每一寸都不愿落下。

    没一会儿,安韶就发现,眼前人的脸,突然清透起来,倒是他体内的那些血脉,流转的仙气,以及密密麻麻的脉络,和体内的骨骼,变得异常清晰显眼。

    安韶愣住了,在这种需要专注于稳固自己的灵气,需要将流溢到体外灵气重新吸纳入丹田之内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景色。

    由于双手被严靳昶紧握着,输送仙力,所以安韶只能将自己的根藤延伸过去,想要抚摸自己看到的那些血脉,却发现自己没办法直接触碰。

    毕竟,外面还隔着一层皮肤和血肉。

    他只能凑近了细看,欣赏,感叹于这具身体,不仅是皮肉,就连骨骼和经脉的分布和尺寸,都精致得寻不到一丝差错。

    “引华?”严靳昶见安韶突然凑过来,不解地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安韶的应答。

    此时的安韶还沉浸于自己新发现的景色当中,欣赏了许久之后,才逐渐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诶?奇怪?”安韶想去抚摸那些骨头,却触碰到了严靳昶的衣服,一阵摩挲。

    “好奇怪,你这根骨头上怎么会有……”打磨的痕迹?

    “引华?”严靳昶感觉安韶的状态不对,不由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安韶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靠进了严靳昶的怀里,挨挨蹭蹭。

    严靳昶一脸无奈地扶着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啊?”

    “我……”安韶再看向严靳昶的身体,却发现方才看到的画面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那显眼的红衣。

    安韶揉了揉眼睛,“我看错了么?”

    严靳昶:“看什么?”

    安韶:“你。”

    严靳昶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一勾,将衣襟撩开,另一手穿插入安韶的发丝当中轻摁着他的头,低声道:“是不是和之前那般,想尝一尝我的血了?”

    安韶:“……”

    他原本是不想的,但是头都被按到脖颈旁边了,熟悉地气息顿时让他心动不已。

    他趋于本能的感觉到,这怕是连最肥沃的灵壤,都无法相比的,养料!

    严靳昶很快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看着已经完全缠绕上来的安韶,严靳昶再次确认,安韶口中所说的养料,只怕不止是黑土和丹皖紫珀那些。

    其实很早之前安韶就说过了,还未化形之前,将对他气息感兴趣的捕食者吸引过来,再反捕食,将其埋入地下,变成花肥。

    所以,如果东冥荒原真的曾发生过大战,埋葬了无数尸骨,那么,那里面掩埋着多少破损的冥器,其实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那片土地。

    若是连尸骨都是养料,那么那地方本身,对于安韶来说,就是一片沃土。

    “唔!”安韶突然推着严靳昶的肩膀,撑坐起来,捂住眼睛,“不行,我不能再看到这些了,你离我远一点,把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