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 第45节(2 / 2)

    慕宁: “五师姐方才那急躁的样子,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吗?”

    李安安: “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刚刚看见那林翘的后颈处有纹身,看那样子,像是朵花,还会发光呢!”

    慕宁: “纹身?这个说法有趣。”

    李安安:“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我们半夜该怎么行动啊?师妹你觉得那妖厉不厉害啊?我们能不能咻咻咻的就把他给撂倒,或者像杀那猪妖一样一下脑袋就开瓢了,还有还有,你之前说的那林翘快死了是为什么啊?晚上行动千万带上我,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啊,我害怕,呜呜,师妹!”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五师姐也是个话多的人。”

    这会儿慕宁倒是没有用传音,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一旁的两位女侍一头雾水。

    这二人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就说她话多了?

    其中一女侍悄悄离去,走到那正堂前,将方才的事全部告诉了林氏夫妇。

    他们也没放心上,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小事了,都一副沉重的表情静等着子时的到来。

    这一日,除了慕宁,所有人都感觉时辰过得极慢,每个人都像是度日如年。

    好在,子时到了。

    慕宁和李安安飞到林翘闺房的屋顶上,坐在那瓦片上,静等着那云郎的到来。

    下边是一正正方方的四合院,中间空着顶,周围栽满了花树,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于一个商贾人家来说,一个女子的寝居有这般宽敞,也是富贵的。

    那林翘早已站在院落中一棵玉兰树下,穿着厚厚的毛氅,手中紧紧攥着帕子,等着云郎的到来。

    “师妹,我们躲在这里,会不会被那妖察觉到气息啊?”李安安用气音说道。

    “不会,”慕宁瞥了一眼她,“我设了障,魑魅魍魉都发现不了你。”

    “噢!”李安安恍然大悟的张圆了嘴,然后指着下边道:“来了来了!”

    “云郎!”林翘惊喜道。

    只见一身着粉衣的白面男子从那高墙上一跃而下,像是经常这样做,动作十分熟练,稳稳落地。

    那男子生得极其妖艳,却又不失刚气,垂直黑亮的墨发飘飘,泛着那月光照耀下淡淡的光泽,长眉入鬓,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淡薄的唇形,一下便将林翘一女子给比了下去。

    他还穿着一身粉衣,比那花坊里的头魁还要旖丽生姿,艳粉色衬得那样貌更为举世无双。

    “翘娘,”云郎满怀歉意地低下头去,“我来迟了。”

    “你怎得变得这般瘦弱单薄?都怪我不好,让你吃苦了。”他自责道。

    “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林翘这样一般的女子,可能真的还招架不住。”李安安说道。

    慕宁瞧着云郎的一身行头,又想起了那日在虚境中看见的回忆,不由得低笑一声,叹息道:“还是没有你来得好看啊。”

    “什么?谁?”李安安云里雾里道。

    “谢执啊,他穿这样,可比这云郎好看百倍。”

    总感觉被狗杀了一样。

    ……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罢了

    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谢执穿粉色衣服勾引女鹅?

    我也不知道

    第39章 坠子

    ◎差点见到太奶了◎

    月下幽幽叠影, 二人你侬我侬地依偎着,落在玉兰枝头上的一捧雪缓缓垂落,与湿润石阶上的积雪融合, 分不清哪点雪是从上落下的。

    “云郎, 你带我走吧!”林翘抬首望着自己所倚靠之人的脸,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不论去哪,我都跟着你。”

    对上那双眼时, 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不敢直视,一颗心犹如一头迷失的小鹿在不停乱撞着, 这么久了, 她还是会因为这张令她失了心神的脸而羞红了脸。

    感知到自己脸上的燥意,她害羞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是为自己做遮掩。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在林翘撇开相视时, 眸中泛着寒光,冷意深不见底, 毫无任何方才二人相依时的浓情蜜意。

    这样的眼神,林翘因羞着脸, 未曾注意到,她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觉得自己真是气运之女,家世好, 现在遇到能相爱一生的郎君也是鼎鼎之辈, 虽然自己长得普通了些, 但这一生都顺风顺水, 是那些豪门贵女多少都羡慕不来的。

    之前, 家里为了跟官吏搭上些关系, 好让以后的商途顺遂,父亲便想尽了办法也要将自己和母亲给挤进那容不得他们的豪门贵族里,为此母女二人受了不少委屈,那些世家贵女一见到她们,没有一个不是嘲笑她们是商贾人家,满身铜臭味,根本瞧不起她们。

    可那又如何,云郎这样的好男儿,放眼整个师川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她们只会妒忌自己,妒忌自己有个这么好的郎君。

    想起那时初遇云郎的场景,是叫她一辈子都不能够忘记的。

    斜阳划过长街,她和小夕正从那六衣堂中出来,走到那街市的正中央处,一只不知从哪冒出的黑棕马在街道上狂奔乱撞着,林翘还未曾注意,受了惊的马儿就要撞上她,来不及躲闪,吓得她只能愣傻在那,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际,一袭粉衣从天而降,借力一脚踏上屋棚,蹬上马背,一只手拉住缰绳便将那受了惊的马掉转了头,安抚下来。

    只一瞬,好似所有事物都静止住了,她看着马背上熠熠生辉的男儿郎。

    她那时连害怕也抛之脑后了,只是想着:“好俊俏的郎君,竟比女儿家还要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