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 第12节(2 / 2)

    珠珠斜眼瞧着他,没被他那一身凛然气魄震慑,她心里冒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咦~他老了好多啊。

    以前他是个少年郎,虽然冷漠孤傲,总还是透着年轻气,感觉和她一样是青春靓仔,但五百年过去,再看见他,少年气已经褪尽了,全然是个锋棱沉厉威仪森森的青年霸主——已经不配算她同龄人了,像变成个陌生的人了。

    燕煜一眼就抓住她的眼神,恣恣呵笑:“怎么,才五百年过去,已经嫌我老。”他的声音平静,刀锋似的眼神却已经变得森厉,渗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沉沉威压。

    珠珠:“……”

    前情人这点就很烦,像肚子里的蛔虫,非常了解她。

    而且只有他了解她,珠珠不了解他,毕竟她虽然偶尔发点小疯,大体也是个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神经病的脑回路。

    以前燕煜就有点大病,这些年过去好像大病更深了,珠珠一个字也懒得和他废话,指着门外:“滚。”

    燕煜没有走,他用会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久久望着她,突然低笑:“你不想知道琉璃珠在哪儿?”

    他实在太了解这小臭鸟。

    哪怕知道是个钩,少女果然还是忍不住咬钩了,立刻扭头看他:“琉璃珠在哪儿?”

    燕煜慢条斯理:“你不是知道吗,就在婉秀体内。”

    珠珠:“……”她整个人差点气裂开。

    可恶!真想把这个傻叉给裂了!

    珠珠深呼吸,抑制杀人的冲动,把手摊开:“拿出来,还给我。”

    “拿不出。”燕煜说:“婉秀在母胎里受过胎毒,生来病弱不堪,性命危浅,为了救她的命,我把琉璃珠融进她体内,吸收她体内剧毒,琉璃珠已经与她融为一体,取不出来。”

    珠珠再也忍不住了,拎起手边的枕头扔过去:“那你说个屁啊?!”

    带着凤火的枕头狠狠扔到魔君身前的黑雾,刹那四分五裂,烈焰四起,更衬的她凤眸熠亮冰冷。

    她只穿着单衣,坐在床边震怒如雷,被褥团卷在身侧,乌发雪腮,容光濯濯,又有硬骨的劲气,又有艳若桃李的娇靡。

    燕煜本是好整以暇戏弄小动物似的望着她,望着望着,呼吸却不自觉地先紧了。

    他脑子里翻涌着很多根本早该忘了记忆,肮脏的靡烂的记忆。

    苏珍珠是一头小凤凰崽子,被以王侯霸主的教导教养长大的北荒少君,娇蛮凶横,贪婪好欲,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喜欢什么,就要抓到手,好好玩弄一通。

    他少年时不过卑弱庶子,在魔宫里不值一文,为了博得魔界摄政侯尹灌的支持,潜伏来长安学宫做质子,准备伺机盗走北荒琉璃珠,回去救活婉秀,从而拉拢魔界世族,逼宫夺位谋划大业。

    这都是早计划好的。

    可他却机缘巧合被苏珍珠看上。

    苏珍珠这臭鸟崽子从小就娇蛮高傲、贪淫好色,看上他的脸,一开始就热情缠着他不放,软磨硬泡要他给她当情人,等得了手,就更变本加厉,把他当条大狗一样牵着、作践着,什么时候来兴趣了要缠弄他、就不管不顾变着法缠弄他,每次亲吻都像没开化的小畜生,兴冲冲必咬得他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更可恨是,她仗着年纪小生得好,风流浪荡到处招惹人,那时候他几乎每几日就要被人背地里寻仇、打架,更甚者被人暗杀,不知道白挨了多少的打,又费尽心机杀了多少人,动辄料理伤口、毁尸灭迹,日日不得闲,晚上刀都得枕在枕头底下,睡不得一个好觉……

    ……那是他最年少狼狈的岁月,多拜她所赐,桩桩件件,全是她干的好事!

    从小就不是个老实东西,小兔崽子!

    他本不应该来。

    他已经成为魔界君王、当今不世霸主,等彻底消化燕虬荣他们的精血修为,他就会拥有更强悍的力量,拥有真正动摇九重中廷与南域的权柄;他已经与婉秀订亲多年,婉秀温柔淑雅,是最端庄合格的魔界主母人选,他喜爱她许多年,年少时没资格娶她,如今终于可以……

    可这么想着,他却还是出现在这里。

    燕煜也不能说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也不必说什么清楚,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这是他已经拥有的权力。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卑弱无能的质子,强大的实权霸主,当然也一并拥有足够放肆私欲的权力。

    他这么想着,也放纵自己说:“你今日见了几个人。”

    珠珠:“……”

    珠珠:“?”

    他好像说的人话,但珠珠已经听不懂了。

    珠珠完全莫名其妙,像看智障一样看他:“你在说什么?”

    “你今天,见了几个男人,几个女人?”燕煜望着她,不紧不慢,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可怕:“敖金瓴,姬昌越,林含音……”

    “——还有衡道子。”他语气倏而前所未有恐怖:“你嫁给他,你与他睡了?”

    第十三章

    神经病!

    五百年没见的盗走自家宝物甩了自己的前任,没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歉认错,反而深夜跑来自己房间,一脸要杀人的表情问自己和夫君睡过没有

    ——这是什么绝世渣男傻叉?!

    珠珠已经完全不能理解燕煜的脑子。

    多年不见,他的神经程度好像已经深到离谱了。

    她很真切地问:“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