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校长后我征服了宇宙 第44节(1 / 2)

洛唯勾起布满血渍的唇角:“还有,你对我的这番指教,我可以理解成欺软怕硬吗?你不敢制止宇宙级神明,只敢来教育我?”

    教皇能感受到洛唯压抑的怒火,这让他有些讶然,身居高位许多年,他快要忘记被人高声驳斥的曾经了。

    这个平行宇宙的宇宙神子,和琪弥斯很不一样。

    琪弥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此卸下王储的骄傲,对他毕恭毕敬,事必躬亲。

    可明憬的女儿,和明憬相似而又不相似,相似之处是同样永怀希望的燃烧着激情的双眼,不相似之处是洛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她始终坚持自我。

    教皇双眼带着怀念,如果明憬也能这般,结局会不会好很多?

    第39章 穿越异界六百年前(九)

    红袍掩映之下看不出教皇的神态, 但他随手一抓,洛唯周围的空间凹陷, 把她的四肢困住。

    正打算带着洛唯离开时, 教皇忽而转头对乖巧趴在雕像上的黑袍说:“塔纳托斯,好久不见,你的弟弟怎么了?”

    黑袍只好放弃装死, 从雕像上站起来,正经且尊敬地说:“大人夜安,我弟弟尚好。”

    正当空的太阳照耀着大地, 昭示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夜晚, 显然不是很安宁。

    三人齐齐陷入沉默。

    红袍微动,塔纳托斯周围的空间也凹陷下去。

    “不如你们都随我一起走吧。”

    空间隧道被撕开,教皇把洛唯和塔纳托斯都扔了进去。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 丹顿广场的地表纷纷塌陷, 涌上来无数身负灰蓝色巨甲的怪虫。

    然而人去楼空,怪虫们急的在原地四处刨坑,仰头对着天空嘶吼。

    洛唯被丢进教堂狭窄的楼梯通道。

    她一个反手撑起身,看着黑袍恭敬地立在教皇身后。

    在生命和金钱面前,塔纳托斯自然选择生命。

    楼梯口的光线斜斜打在教皇身上,红袍的红色越发刺眼,像是成吨的鲜血浸染而成。

    背着光, 教皇的紫瞳有种大型猛兽盯住猎物的森然阴冷。

    “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红袍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小神子,六百年前的神塔二层生命体, 远比六百年后更强大, 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

    楼梯间的门被慢慢关上。

    洛唯尝试往前冲, 然而她前方的空间凝固住了,她被困在无形的空间牢笼之中,不能前进半步。

    门被锁上了,窒息的黑暗降临之时,楼梯间内的灯火刹那亮起。

    洛唯稍稍喘息,开始呼喊大王,可大王不知是被下了禁制,还是被屏蔽了,无论洛唯怎么呼唤,手镯都没有一丝回应。

    孤立无援的境地,让洛唯有些紧张焦虑,过了一会儿才静下心寻求其他可以突破的地方,可她目光落到身后时,被吓了一大跳。

    楼梯间并非只有她一个人。

    被钉在墙壁上巨型蝙蝠,内脏都已被掏空,裸露出钢铁般色彩的骨骼,像是金属与□□融合的赛博物种,站在它面前,洛唯感到自己是站在一座大楼面前。

    沿着阶梯而下,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巨型赛博物种,它们有的是金属的肢体,有的是金属的大脑。

    越往下走,越能感受到空气的凝滞。

    此地无窗,烛火却永不熄灭,不知用的什么灯油。

    洛唯的脚步停在一副巨型花卉面前,这个植物有着人类头骨和植物的纤维身体,可它的繁衍器官却是混合金属制造的,长在根部,形状像是海马繁衍器官的放大版,令洛唯讶然的是花卉的腹部还有海马的孵卵囊。

    洛唯不理解教皇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奇异巨型生物的尸体标本,但她身处这些生物标本之中,悚然之余,也感受到宇宙奇迹般的伟大,它的浩瀚和包容,让一切都充满无限可能,从而诞生出如此神奇的生命。

    花卉不远处的墙壁上,钉着一副人体标本,这个人昂着脸,嘴巴张到最大,洛唯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根据这人半截露出嘴唇外的锥形物体,判断他是被尖锐物体从口腔刺穿大脑而死。

    他和妫姬一样,有着璀璨的银发,身材单薄,肋骨非常突兀,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掉,只是他背后有着巨大的六翼,仿佛神话传说中的天使。

    而这种翅膀,洛唯在艾瑞克身上见到过。

    她好奇地伸出手,想摸一摸翅膀上洁白的羽毛,人体标本后仰的头颅却忽然垂了下来,把她吓得后退一步。

    可等看清了这个人体标本之后,洛唯的惊恐没有减少半分。

    这个人长了一张和妫姬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珠被挖走了,徒留下空洞洞的眼眶,流出两行血泪。

    “这到底……”

    洛唯浑身颤抖,感觉自己探知到什么巨大的秘密。

    她慢慢转头,视线落在这个人体标本的旁边的人体标本。

    那个人体标本显然是位女士,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同样拥有洁白的巨大六翼,同样后仰着头颅,同样有着半截露出嘴唇外的锥形物体。

    洛唯秉着呼吸,脑子里乱极了。

    她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于是她伸手去碰那个标本的羽毛,果然,标本的头颅也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