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退却，理智回笼。

    乔辄倚在床边，夔澍缩在她怀中沉睡。她凝视着夔澍的脸，她心知，她应当为所做忏悔。

    乔辄捧起少女的手，虔诚亲吻她的手心和指尖，她说“我将去往战场，道歉无法弥补我的罪孽，如果那时我还活着，请让我成为你的卫士。”

    乔辄从贴心口处的内口袋里摸出一块勋章，她的指腹在金色勋章的下缘摩挲，勋章上是国徽，而国徽下写着“忠诚无畏——乔辄”，这是军人的奖章。

    看似痞气的乔辄其实非常正经，也非常理想化，她将正义刻入骨髓，此刻，她成了非正义的那一方。清醒之后，说她逃避也好，用生命为此赎罪也罢，她已无法面对夔澍，那双她第一次看见就引起颤动的清亮眼眸，也许再也无法出现在她目光中。

    这栋房子，其实是作为出外勤暂住的居所，乔辄前段时间才来过，感应器里面的识别码还没有变更，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份信息会上传至终端，她不能在这久待，但要离开，还要等到天黑。

    此时距离夔澍离家已经四个小时了，夏日天黑得很晚，乔辄还得和夔澍待上一段时间，这对清醒后的女人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能回忆起之前荒唐的记忆，少女抵触的动作，以及她不顾一切的沉沦和疯狂，快乐是真的，而愧疚也是真的。

    她的指甲缝隙里有一点凝固的血迹，可能是因为夔澍最开始的不配合，刮伤了阴道壁，乔辄轻轻挪动身躯，从夔澍身边抽离，她捞起挂在床头柜的内裤穿好，蹑手蹑脚地从墙根边上蹭到了门边，她回头看一眼夔澍，依旧睡得很沉，她松了口气，轻轻拉门出去。

    夔澍睁开了双眼，她听到另一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在心头和小妖对话。

    “你是不是又啃多了？”

    感觉到心口小妖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吃撑了。

    小妖发出尖锐的叫声，反驳夔澍的诘问。

    “她这么富的吗？”夔澍眨了眨眼睛，小妖并没有主动吸食她的气运，这份大礼，是乔辄无偿馈赠的，甚至可能伤到了未来的运势。

    干嘛要给这么多。

    夔澍下意识咬了一口舌尖，她可是超级不喜欢一锤子买卖的。

    “待会吐回去一点，听到了吗？”

    小妖团成球，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两声。

    脚步渐近。

    乔辄推开门，女孩依旧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