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纯了?”左斯年不去否定恋爱,却故意问这个定语。
梁佑瑾啃着火鸡腿:“炮友能干的事一件不落。”
“原来是像炮友一样的恋爱。”左斯年装作恍然大悟。梁佑瑾娇嗔着捶打他。
他任她撒娇,伸手在她嘴角一抹,自然地把油渍抹掉。她愣住,盯着他。他吃掉指尖上的食物碎屑,回应着她的目光:“我只睡过你一个,所以,我也不知道炮友都能干什么。”
“你讹上我了?”梁佑瑾把剩下的火鸡腿塞给他:“我可没有处男情节,也不想对你负责。”
左斯年不去反驳,边吃边问:“饱了?晚点去看烟火,然后去W酒店,我订好了酒。”
梁佑瑾听见心脏外的石壳破裂的声音,好像是,掉下来一小块。
暗夜里的天空,被绚烂的灯光照亮如白昼。天气仍旧很冷,两人依偎在平台上,挤在拥簇的人群中,抬头望去。音乐中人群开始倒计时。
左斯年把梁佑瑾揽在胸前,她没有挣脱,安静依偎在他怀里。
倒计时声音越来越大,321声音刚落,城堡上空烟花璀璨,绽放,炫目。喷泉和灯光交相辉映,烟花拉出丝丝轨迹,高高低低盛开。
他紧紧抱住她。在喧闹中,她迟疑,然后缓缓抬手环上他的肩。
这是两人穿着衣服,第一次双向的拥抱。
左斯年贴着她耳朵,在一片嘈杂中,非常清晰,字字句句讲给她听:“梁佑瑾,我喜欢你。”
七年前的那天,他听到了。他其实知道梁佑瑾在问他什么,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他尚且年少,不知道要怎么对一个人好,也不知道如果不去定义,他和她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
后来,她给他上了一课。暧昧,边界不清的定义,只会让两人彼此错过,越走越远。
梁佑瑾抱着他,大声哭。
她把眼泪都蹭到他外套,抱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左斯年俯身,两人的唇交缠在一起,舌尖彼此追逐卷弄。左斯年抓住她的手放进外套口袋,她透过布料摸到了下腹那处,越来越火热,坚硬。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
左斯年努力控制自己,喘着气接通,仍旧不放开她的手。
“你那怎么那么吵啊?”
“喂?喂?我听不到!”左斯年跑到角落里离开人群,大手仍旧包裹着小手。
梁佑瑾听到他师兄的声音嘶吼着从话筒里传出。前两天开刀的患者要二进宫,急诊手术。左斯年放下电话,看着她想着怎么开口,她抢先道:“我送你去医院吧,救死扶伤要紧。”
“小瑾……”左斯年捏紧了口袋里的柔荑。
她善解人意地笑:“那今晚W酒店的江景房就便宜我一个人了。我满床打滚,把你的那份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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