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 第66节(2 / 2)

    高台上,传来焦急的喊声,众人举目望去,见天后满脸痛惜,恨不得飞到场中,却被侍女拦住。

    旁边,天帝立在那里,金袍玉带,脸色铁青。

    众仙纷纷散开,露出仙体横陈、血流成河的广场,正中央,梨霜立在那里,眸光狠厉凶恶,浑身浴满鲜血与伤口,脸上血迹斑斑,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天后瞳孔震颤,捂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噗通跪在地上,抓住天帝的手臂,哭声哀求:“三郎,我求求你了,放过她吧,眼下的杀孽难道还不够吗?”

    天帝冷目一扫,将她甩开:“你昨日还说,梨霜并无寒月剑,可见天命石的预言并不准确。可你看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寒月出,天下变,难道你忘了吗?”

    天后咬了咬唇,辩解:“可她心底纯善,只是一个柔弱的姑娘,你、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不能!”

    天后脸上一白,颓然跌坐,眼底死灰一片。她看了看场中的女子,颤巍巍站起来,竭力扯出一抹笑意,充满了苦涩与哀求。

    “丫头,走吧,好不好?走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发誓,一定不让他们找到你。”

    梨霜唇畔微挑,眼底蕴起氤氲的水雾,满是凄凉与悲痛。

    “我为什么要走?明明错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让我走?啊!”

    她冷笑,昂起下巴,横剑指向天帝,眼底蕴起刻骨的怨毒:“既然你不放过我,那我凭何要放过你?”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陡变,她这副模样,是要弑杀天帝啊!

    天帝攥紧拳头,眼底寒光凌厉:“凭你,也想杀本君?”

    “不错,凭我的确不行!可若是寒月剑的主人呢!”

    众仙心头一凛见她笑了笑,抬手拂着冰凉锋利的剑刃,眸中寒光矍铄:“既然你们认得这寒月剑,应当知道,此剑乃紫萸神女所有,它怎会随我驱策?”

    “难道....”刹那间,众仙心头纷纷涌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对,我就是紫萸神女的转世!”梨霜昂起下巴,锐利目光扫过众仙,最后落在高台上,那位脸色忽青忽白的男子身上。

    “现在,你觉得我可以了吗?”

    烈风中,她身姿端傲,眸光犀利,分明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第57章 死里逃生

    (银川终于来了。)

    紫萸神女!

    天帝瞳孔大震, 呼吸都停滞了,脸色瞬息万变。

    她怎么会是紫萸神女?可她若不是,寒月剑怎会凭她驱使?她一介微末小仙如何杀到这里?

    他的手越攥越紧, 心沉到谷底,其他仙家也都满脸震惊。

    梨霜勾了勾唇角,眸色一厉,如闪电般朝天帝攻去, 众仙家忙不迭地拥上去, 前后夹击。梨霜却不憷, 杀气腾腾,势如破竹, 砍瓜切菜般,将众仙击退, 然后一剑凌空朝天帝刺去。

    天帝瞳孔一缩,脸色大变,本能地往后退让,却被台阶绊倒,利刃直指他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 一柄长枪夺空飞来, 将她的剑撞开, 紧接着,一位白衣天将已挡在她面前,神色阴寒。

    “你若再妄动一步, 本将立即要了那群地仙的命!”

    梨霜呼吸陡紧,回身看去, 见一众天兵押着东府众地仙走了过来。

    “山主!”众天地仙纷纷大喊。

    “山主快走, 不要管我们!”青崖大喊, 却被人一脚踹到踩在地上,喷了大口的血。

    看着这一幕,梨霜心口似火烧一般,几乎炸开了。

    凭什么,凭什么!

    她咬牙切齿,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眦目越烈:“卑鄙!”

    天将下巴一昂,冷声道:“你犯上作乱,意图弑君,实乃罪恶滔天,这些人助纣为虐,理应打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梨霜笑了,泪水从眼里流出来,满脸悲愤与癫狂:“犯上作乱,好一定莫须有的罪名,若非你们一再相逼,害死沧凌,我又怎么打上天界,意图弑君?”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从众仙脸上扫过,阴寒的好似淬了毒的刀:“你们这些神仙,整日道貌岸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妖族如是,对我更是如此!”

    “你们如此卑鄙恶毒,到底有何脸面站在这里,大言不惭,要将我东都仙郡无辜的臣民打入地狱!啊?”

    犀利的话语似利箭淬得众仙瞳孔一刺,露出心虚之态,拿着兵器的手不自觉放下。

    见他们有点动摇,天帝忙不迭地站起来,眸光一寒,指着梨霜大骂:“逆贼,休要在此狡辩,你诛杀众仙,手染无数鲜血,如今更试图弑君,此等歹毒心思,有何资格指摘我天界?”

    “来人,把她给本君抓起来,若有异动,就拿那群地仙的命来尝!”

    “遵命!”众仙神色一凛,再度杀上来,梨霜浑身杀气暴涨,眸中红光大盛,拔剑就砍,却瞥见天兵们拧起青崖,一剑插进他胸口。

    殷红的血四散飞溅,染红了她的视线。

    “山主,快...快逃!”白发老者口吐鲜血,兀自朝她这边呐喊,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鲜血飞扬间,一个接一个的地仙倒下了,殷红的血水染红了雪白的地砖,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