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弦,他还不能死!”有人惊慌出声,想要出手阻拦,被?她扭头一瞪,登时如坠冰窖,不敢再动。
蓝花楹嘴唇翕动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站在了秦七弦身后,将她与其他人隔开。
她很多次都选择了生意和利益。
这一次,她选择随心。
段有灵默默站到了蓝花楹旁边。
彭霄两边看了看,把?铁背龟叫出来,体?型变到最大,小山包就那么慢吞吞地往前爬了几步,趴在了人群正中间。
小金乌都惊呆了:大哥哥居然还能用娘的?身体??
她一眼就看出来,现在站在乌怀雪面前的是大哥哥。
小金乌歪着脑袋认真地思考:为什么大哥哥可以,我不可以?
这时,灵霄门万和站出来道:“师妹,恳请师妹以大局为?重,还有时间我们继续想办法就是,不结道?侣可以,千万不能杀人。”他这话一说,不少人跟着点头,纷纷劝道:“秦道友莫冲动啊,冷静一下,据说有一门禁术可以搜魂,哦,对,还有真言符箓。”
“禁术,谁会?就算会,谁敢用?”
“阵符师呢?”
“有没谁会真言符?”
有阵符师立刻答道:“我会,但制符费时,我也只有三成?把?握能绘成?,且他神魂境界在那儿,真言符难有效果。”
众人七嘴八舌的?发表看法,然而秦七弦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呵。”她只是冷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虚无缥缈。
然一笑过后,好似有凛冽的寒风刮过,吹得他们头顶发凉,有种被?冷风掀开了头盖骨的?恐惧感,激情讨论的声音顿时消失,重归死寂,鸦雀无声。
为?何,她身上的气势和威压能如此强大,稳稳地压制了在场所有人?
明明她才筑基中期!
不少人心中不解,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没人敢再去做这个出头鸟了。
“放心,他死不了。”
东池宴在回答识海里的秦七弦。
身后众人听到,长舒口气。等反应过来后,又?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我们对她如此信服了?
彭霄笑呵呵地说:“死不了就行!”他将乌龟吆走:“走走走,继续干活去。”
“啊,我田里的灵草才浇了一半!”
很快,人散了大半,剩下的那些心头存疑,就守在一旁盯着。
昆玉门剩下的?弟子最多,毕竟乌怀雪是他们的?人,还是这次内门大比排第一的?天骄,他们若不管不问,出去了免不了宗门责罚。
东池宴用着秦七弦的身体,一开始还有些不顺手。
动作?很僵硬。
然而,要将灵种取出,靠龙身做不到。
只能附身。
同样是附身,那个东西可以与她的肉身融为一体?,达到人神合一的?完美之境,施展出来的?一切都有道韵隐藏其中,而他……
明明秦七弦并未抗拒,他仍有些手抖。就好像三岁小儿用力去提上百斤的?石锁,勉强举起来,浑身都在打?颤,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他没立刻去挖灵种,而是缓缓适应这具身体。
停留在乌怀雪肩膀上的手没有挪动,手指还时不时轻点一下,这样的?动作?,显然让乌怀雪有了点儿误会。
就见乌怀雪神色微动,长?睫眨动两?下,“姐姐,考虑清楚了吗?”
从秦七弦的?角度看,此刻的乌怀雪长发散乱,脸色苍白,漆黑挺翘的?睫毛眨动如蝴蝶振翅,白皙的?脸上沾染些许血迹,像一件易碎的?琉璃,有一种脆弱的美感。明明神魂都受了镇压,依旧能散发出浅淡花香,悄悄蛊惑人的?心神。
这家伙挺能装。
可惜,遇到的是东池宴。
东池宴手指越发灵动,他甚至在乌怀雪的衣服上擦了下手指上的?泥。
秦七弦刚刚从田里过来,手里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
在乌怀雪肩膀上抹了两下,东池宴又?嫌弃地移开手,缓缓掐了个诀,用水洗了洗。既洗了手,又?练习了结印,如此几?下,对身体?掌控能力大大增强。
他微点头,跟秦七弦说:“可以了。”
紧接着,沾了点儿水的?食指径直戳到了乌怀雪的心口位置,他眼神不屑,淡淡道?:“不就在这儿么,藏得也不深。”
乌怀雪愣住,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心跳都直接停滞。
他没有求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涩声道:“是的。姐姐找到了,它们在我心里,你想怎么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