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逃窜,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同患难,共工此时才算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多年经营的势力,在这大决战的关口,居然有人不战而走,简直是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
而且....你跑就跑了,你自己跑不行吗,还把人也都带走了!
共工发了一通火,看向身边聚集的众位首领,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浮游死于爆炸山洪,相柳死于诸火神之手,蛇巫被对面咒杀,而骑兵又都尽丧于中原火器之威下,水坝也被那些帝江所毁。”
“我共工志在称霸天下,如今却被打的逃窜到深山,闭门而不敢战。”
“也难怪是共戎逃走,也难怪他被打到如此惧怕!毕竟相繇都死了,剩下能和对面高手作战的,寥寥无几。你们这些人,若是有惧怕的,也都走吧。此次若是活下来,来日我们还是兄弟。”
共工挥了挥手,在这一刻有些心灰意冷,眼看霸业将成,中原这诡异的战斗力横空杀出,给他劈头盖脸招呼了一通老拳,打的“坝亡别马”,这换做是谁看到自家老大这个鸟样子,也是心中没有底气。
其他首领们都不说话,心里面却都是再想,共戎已经逃了,他们要是这个时候逃了,回头共工如果真的活下来,还不得把他们一一清算!
这时候就是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哪怕中原打过来了,自己再跑,领导也会感动自己的忠心啊,而且对面也会觉得,自己这些人都是忠勇之士,哪怕投靠到对面阵营也能得到重用。
越是怕死,越是要表现求死。
只有这样,才能让对面的领导也觉得自己牛皮。
青色巨兽之体,看起来就和坦克一样的阘非率先表态:
“大首领,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要走,那也是你走了我才会走!”
黑脑袋的祙也立刻跟上:
“大首领,你是了解我的,除非大首领降了,我才会降,大首领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了两个表忠心的,而且说了奇怪“前提”的首领,其他的首领也立刻开腔了。
此时共工倒是没察觉前两人话语中的后路,此时的共工,还不知道,有一种投降,叫做兵谏投降。
他只是有些感动,想到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了中原的火器的。
这时候,赤色头发的女首领,女封开口:
“大首领,你是了解我的,自从我从犬封国投靠过来,就在没有二心,如果是我的部下想要逃走,我一旦发现,绝不会让这种人活着。”
操四白蛇的率然接过话头:
“大首领,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主张人在山在,山在人在!决不后退半步!”
苍面巨牙的子邪也道:
“大首领,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做抛弃朋友的事情!”
披着熊皮的方胡、牛身山神大垓也是纷纷表态,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背叛大首领的心思,此战必须打,而且要打出艰难,打出艰苦,打出水平,打出恐惧.....
共工顿时心中得到了慰藉,表示各位都是共工国的肱骨之臣,我共工愿与各位兄弟歃血为盟,这次和中原死拼到底,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诸首领都一副感动模样,而共工心中想的是,着实可惜,如果蛇巫还活着,现在就让他给大家下一个诅咒,但凡有动歪心思的,直接就会被咒死,这样谁都别想打小心思跑路或者投降,只能一门心思的和中原死磕到底。
可惜,蛇巫斗法失败,反而被卑鄙的中原巫师咒杀了,能有这种水平的,共工都不用猜,一定是巫咸。
“我在中原时,只是经常看到巫咸给人算错卦,占错卜,导致出一些小的问题,但是没想到巫咸出手,和蛇巫斗法,而蛇巫居然连一夜都扛不住。”
“这次战斗,是我对中原的实力估计错误了。”
共工对诸位首领道:
“大家要保留实力,现在不能和中原人硬碰硬,我们要散到群山万水之中,用弓箭长矛这些原始的兵器和他们作斗争,占据有利地形,不断的骚扰他们。”
“还是那句话,火器对他们自己也有大杀伤,现在就是游击战,只要能靠近他们,就能对他们的武器装备,以及人员造成大量伤害。”
“首领们啊,我们又回到了古老的年代,在数十年前的天灾之后,我们拿着原始的石器和山野中的巨兽们搏斗周旋,现在我们又要回到那个时代,把我们的呼吸都隐藏起来,不要惊动中原这头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