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全球畸变了 第9节(2 / 2)

    她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重复道:“研究院?”

    “嗯,有一些专家学者在这边研究变异种的类型和应对策略,为出野外的任务小队提供建议。”

    江归荑挑起了眉,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研究末世的成因?”

    易北洲几乎是有问必答,显得格外有耐心:“这个研究议题一直牢牢把握在位于纽约曼哈顿的联合政府手里,各基地拿不到内部资料。”

    “况且——”他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多数知名的核心学者都在曼哈顿,联合政府并不建议基地保留自己的科研力量。西京基地还留有几个研究员,只是因为他们实在不想离开这片土地。”

    江归荑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来吧?”

    “当然,这里是军用机场。”

    从这里俯瞰下去,可以把整个基地的建筑群和人员的进出尽数收纳眼帘。

    虽然因为高度和距离的原因,视野无法触及基地入口的小院以及外面,因此无法在这里指挥攻防战从而替代瞭望塔,但单单站在这里也可以将基地内部设施了然于胸了。

    “易哥,江小姐,快到联合政府约定的到达时间了。”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风从头顶刮过,沙土在脚边盘旋间,江归荑眯起了眼。

    在运输直升机降落的巨大引擎声响中,恍惚间她似乎听易北洲说了一句什么,但只来得及捡拾起其中的只言片语。

    他提到了“违规”。

    运输直升机稳稳降落,紧接着,飞机舱门打开,从中跳下来了三个人。

    三个人都穿着军绿色的防弹衣,头上罩着头盔,装备齐全。

    三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白人。

    个子较高的正驾驶员下飞机后,遥遥往这边望了一眼,就扔下同伴,一路小跑,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跑到易北洲面前后,举起拳头。

    “砰”二人的拳头在空中相碰了一下下。

    “好久不见!yi,这里看起来真不错!”三十六七岁的白人笑嘻嘻地对易北洲说着话,紧接着又对着机场下的基地吹了个口哨,湛蓝的眼睛闪动着因老友见面喜悦的光。

    他的队友此刻才从后面赶过来。

    正驾驶的一条手臂搭在易北洲肩膀上,大力拍了拍,对着他的队友介绍道:“这就是beizhou yi,三年前国际军事飞行比赛中赢得第一的那位选手!”

    副驾驶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二十多岁,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棕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发亮,他主动伸出了手:“您好!我是中士科尔,此前在乔治亚州空军基地效力,目前收编至联合政府!”

    易北洲微微笑着回握了他的手。

    “所以就是他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带着明显的英格兰地区口音,话语中没有恶意,而是满满的促狭。

    那是运输直升机中的最后一位女士,年约三十岁,酒红色的长发卷曲垂至腰际,薄薄的镜片架在她高耸的鼻梁上,透射出带着打量的目光。

    “丽茨——”主驾驶员托马斯笑着,一把揽住女人的腰,毫不避讳地与她当众接了个吻,才说:“这位是丽茨,斯坦福生物科学教授,现在就任于联合政府研究中心。”

    丽茨补充道:“末世让我们相遇。”

    托马斯哈哈哈大笑“也让我们相爱。”

    她温柔的视线在面前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带着学者独有的睿智光芒。

    当她眼神落到江归荑身上时,江归荑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停顿了一秒,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随后移开了视线。

    “所以,这是你的伴侣吗,yi执政官?”丽茨的眼神在易北洲和江归荑身上转了一圈,直截了当问。

    她的语气俏皮,带着十足的好奇,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感。

    江归荑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久不开口的易北洲却突然说道:“丽茨教授,虽然我很希望如此,但真相是我还没追求到。”

    说完,他微微苦笑了一下。

    明明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句回话,江归荑却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加速跳动了。

    那一瞬间,她努力遏制住了自己想要扭头去看易北洲的动作。

    丽茨温柔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后,丽茨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并拢,从额上划到胸前,又从左肩划到右肩。

    那是一个基督教徒的十字。

    “愿我慈爱的主祝福你们。”

    易北洲认真道:“谢谢,另外——”他刻意拉长了声调,对着所有人说:“下面我们是不是开始谈正事了?”

    托马斯噗嗤一笑,连嘴角的胡须都颤动了些许,他一边带着他们往他们来时的直升机那边走,口中喋喋不休:“这不是见到老朋友了吗?不过,确实得快点了,下个目的地是飞蓬海基地……”

    听到这四个字,江归荑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幸运的是,易北洲追问了句:“蓬海基地那边怎么样了?”

    托马斯摆摆手,一脸烦躁:“上次去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内部大洗牌,我差点都丢了半条命。”

    易北洲停下了脚步,眉峰微皱,神情严肃起来,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