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儿子废了,大儿子得保住。
“那视频已经确定是那谢克戾搞的鬼,这小子一开始就有反信号设备在身上,故意用那驾驶员的死给咱们家抹黑。”
他们一开始谁想着故意去弄死一个微不足道的驾驶员,死不死的不重要,但……时机就是这么准。
还真让她弄了视频。
只能说二儿子跟小儿子城府跟手段都不够。
蓝族长暴脾气,但也知道现在追责任于事无补毕竟最没脑子的那个已经进局里了。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替你哥哥解决这个麻烦。贝鲁克那边的麻烦不小,很多人都想拉你哥哥下马,换自己上。”
蓝晨霜点点头,“我该怎么做?我觉得可以把那个谢克戾的事推出去,把谢家摆到明面上,吸引注意力。”
“可以,现在你哥那边回复还可以稳住,毕竟你们俩兄弟的事也不能完全怪到他身上,只要把新闻压下,再拉个背锅的就没事。”
蓝族长也是这个意思,但不等他们商量好拉谢克戾下水的事。
“族长,不好了!”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您看新闻。”
蓝族长跟蓝晨霜目光对视一眼,齐齐刷起了新闻,当下脑子嗡嗡嗡的。
蓝家那些陈皮烂谷子的破事儿全被捅出来了,跟洪水泛滥一样满世界飘,其中涉及到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哪怕并不关联蓝玄羽,他也足够爱惜羽毛,但这些事随着这次本来就聚集起来的流浪翻到明面上,呈现的就是指数级的网络热度效果。
爆炸!
为什么?
因为贵族跟平民的对立永远存在。
因为教育本身就是资源的分配不均。
因为高考本来就是教育的结果,是分配不均的结果。
你说这些老百姓真的关心那个驾驶员的死?关心蓝家这些事受害者们的利益吗?
不,他们发泄的是内心的不平,是诡秘的厌憎,是难以言说的嫉妒跟攻击欲。
而这些情感的源头是什么?
是贵族的不克制,不低调,太放肆,以及贪心。
蓝族长看着这些满世界删都删不完的新闻,而且下面不断有推手拱热度,他知道完了,蓝家摆不平了。
因为这些事根本就是谢腾两家可以办到的。
这是整个景阳市的权贵阶级在动手!
他们在针对蓝家。
该死!
时机,是最长久的谋划,也来源一瞬电光火闪的杀意。
洗手间里,扶川低头洗手的时候,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幽深,而身边的矮大紧还在想着生意的事,他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哥,其实我钱已经不少了,但还是觉得远远不够,我是不是太贪了?可我又控制不住。”
扶川擦手,淡淡道:“你能控制不尿尿吗?”
矮大紧:“那当然不能。”
扶川:“那不就行了,只要不尿到别人身上就好了。”
矮大紧:“额,那如果别人欺负我们,尿我们身上呢?”
她转身了,一句话就像是厕所里的一次冲水,不大不小。
“那就把他们家的马桶炸了。”
-
下午两点,扶川跟矮大紧磕完了两包瓜子才进来,其他人自然也已经全员到位了。
1500名考生筛选出来后,聚集在大厅,因为都是年轻人,面孔生涩,但气氛热烈。
不过仔细一看,谢腾两家基本全军覆没,只剩下一个谢克戾。
蓝家子弟基本都在,只少了一个蓝晨光。
你说这好不好笑?
而蓝家的事早已满天飞,无数学子冷眼相看,但蓝晨霜还是到场了,神态自然冷漠,好像不受影响。
不解释下吗?
解释不清了,这屎盆子已经扣脑门上了,谁让他是这场考试变故最大的得益者。
也许就如最后一个家族长辈说的一句话,“最起码,你得到了第一,稳住它,让那些想拉你下马的人知道厉害。”
如果说理论考是他占了便宜,他本不该得第一,那么接下来的其他考核,他绝对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