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婴手指轻轻擦一擦他的颈。
她不知该怎么落手,他颈上的伤痕太多了。但是仔细看,虽然吓人,却并没有出血,反倒她咬的那?个牙印,十分清晰。
师兄的喉结轻轻滚动。
缇婴心里更?乱了。
她一手揪着他衣领,另一手无措地?被他握着。
她仰脸小声:“疼?”
江雪禾轻声:“……不疼。”
他闭着眼,睫毛颤两下。他缓了一下,又?低头向她瞥一眼。
艳丽又?清冷,还?有两分因迷惘生起的雾意。
何其明艳凌厉。
恶向胆边生,缇婴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一舔。
这一下,师兄扣她的手十分用力。
她看到他的青筋在颤巍巍地?绷起了。
他的颈上动脉跳得快,伤痕开始若有若无 ,疑被勒出血迹。这分明是符咒发?作的样子?,可是缇婴认识他很久,已经知道师兄的意志非常强大,轻易不会被黥人咒打败。
他上次被她亲,都那?么狼狈了,还?不忘把她扔到床上捆好,才去打坐。
眼下必然也不算什么。
而?且,她又?没亲他。
她玩一玩他的脖颈而?已。
江雪禾喘息微乱间?,他那?小师妹忽然从他怀里站直。
他想,她玩够了,要走了。
他扣着她手的手发?抖,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遮掩心中的失意。
天?人交战之际,江雪禾被缇婴往后推,后腰撞在了竹身上。
竹叶簌簌飞,他吃惊得忘了阻止,人就被缇婴推着按倒,让他坐下。
缇婴直接跨过?来,坐在他腿上,声音甜美诱他:“师兄,你别动,让我?玩一会儿。”
她怕他不同意,撒娇连连:“你让我?玩一会儿,我?就乖乖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声音涩涩,紧张极了。
她紧紧抓着他衣领,盯着他的喉结、脖颈上的牙印。她看得眷恋非常,渴望非常,那?里肌肤细细薄薄,与她好像很不一样。
她想要。
想要便要争取。
她被扣着手腕,动不了。
缇婴挣扎半天?,泪濛濛地?抬眼看他,对他装着可怜,软软求他:“好心师兄,疼疼我?嘛。”
江雪禾面颊似乎红了。
也或许,是先前?月光太亮,此时他被推到竹下,月光照不到他身上,那?份苍白便消了。
江雪禾道:“小婴,你酒还?没醒,是不是?”
缇婴胡乱“嗯”两声,只是趴在他颈侧,看得目光发?直。
半晌,她被扣着的手腕,被松开了。
缇婴怔怔看去。
江雪禾闭上了眼,盘腿静坐,安然如玉。
他总是对她屈服:“……你玩吧。”
他又?道:“小婴,对我?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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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坐在竹林中的少年师兄,静美秀雅,唇红肤白,呼吸清浅。
深林静夜中,他成为缇婴心中跨不过?去的魔障。
缇婴心中也终于有了不为人知的爱好——贪恋师兄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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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吃酒的那?帮小伙伴,某一瞬,黎步抱着酒坛,忽然清醒一瞬。
叶穿林的醒酒符发?挥了一些作用,黎步呆呆地?,看叶穿林和白鹿野争论缇婴的礼物是谁给的。
黎步心里一个激灵。
他晚上喝了太多酒,此时还?没有酒醒,但他半醉半醒中,就冷笑连连:还?能是谁送的?
只能是江雪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