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桌短暂接触的一个月里,他知道白溪生理期很不好受,近距离接触时才发觉她在生理期的脸色居然那么差。
又是低血糖。
他真是暗戳戳的操了不少心。
他陪着她坐在客厅,白溪先解决未做完的语文,余辞率先拿出数学卷子。
笔尖唰唰声带过了整个上午,白溪写作业时很安静,黑发在低头时容易扫在卷子上,她又拿着发绳绑了一个低马尾,碎发勾在耳后,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余辞写累后看着她,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
她伸手把他的脸转向,头也没抬,“认真写你的。”
余辞倒没有写,仰身靠着沙发,拿过手机翻看。
有一些王于西约着打篮球的信息,以及一些别的。
时间迫近十二点,家里没什么食材,此刻去买也晚了些,打开外卖页面,询问。
“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白溪才不想出去受这个罪。
“外卖。”
……
一顿现成的美食用过后,余辞把内衣取下来让白溪穿着,是皂角和太阳的味道,两人在客厅里,写写作业玩玩手机,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
晚上八点的补课,白溪在六点的时候小小睡了一觉。
白溪终于在夜晚降临之时出了房门。
身上穿的是余辞的T恤,搭配着h中的校服短裙,T恤太长全部被扎进了腰里,好在短裙就是小礼裙的黑格子,很容易搭配。
总比穿着校服在外面要好一些。
机构离余辞的家似乎更近,路过昨日的修路小巷,白溪很难不去留意里面的情况,可是这会儿行人多,年轻的苍老的面孔,根本看不出什么。
余辞似乎知道白溪此刻的停顿是什么,沉着声,“走吧。”
余辞跟在身后,一直护送她上楼,面对来来往往补课的学生,斜看见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漫步穿过街道。
余辞似乎第一次专门等待一个人。
他坐在靠窗,能一眼看清门口的情况,路过的行人形形色色,目睹天色暗沉。
期间接了一通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又挂掉。
面色冷峻,似乎是无关紧要的电话。
手指敲在桌面上,此刻已经少有人进入,连行人也都个个摇扇回家。
但是身处冷气中的余辞并不感觉炎热。
余光瞥到手臂上不易发现的侧面。
一道不长不短的刮痕。
是什么。
不言而喻。
冷峻的脸松动了一点,至少眼里有一瞬的温柔。
时间跳转到十点,余辞起身,账早已结过,热风扑面,稀稀疏疏的学生跑了出来。
门口停着许多车,又是谁的父母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