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放轻呼吸,好像这样做可以让对方忽略我的存在一样。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震耳的咚咚声冲击着我的耳膜,除了心跳,其它生理活动大概都已经停止了吧。
人该怎样在极度惊恐下还能思考呢?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这点的。
—什么都没有。
—我的脑内一片空白。
…时间有在流逝吗?我的世界只有咚咚的鼓声。
…我应该呼救吗?我应该激怒他吗?
…有什么东西在触摸我的皮肤,是手吗?那个人在缓慢抚摸的,是我的颈部吧?
散发热度的身体靠了上来,耳后传来闲适的一声喟叹。
我迟钝的感官终于履行了它的职责:
…我闻到了血味。
浓郁的,万万不该被忽略的,像是在血池子里浸泡多日的铁锈味。
那个人扼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环绕过肩膀,俯下身埋在我颈边,呼吸带出的热气昭示着身后人还是活人,并非莫测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