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序将人抱回房,脸色极其冷淡。
偶尔经过的佣人感觉像是冬天掉入了冰窖里,她们瞧见任序抱着人,那人还是常来给任序补课的余漾,心里大概都明白了什么,但她们心中有数,不该说的不会说。
余漾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很无耻地宣誓了主权,也不知道那些佣人对她投来的艳羡目光,她只知道抱着她的这人臭着一张脸。
“别抱着我,放我下来。”余漾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不得安生。
任序没搭理她,默不作声地将人丢回自己卧室的床上。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我不洗。”
“不洗睡地板。”
“这是我的床!”余漾委屈得踢了一脚她的被子,滚到了最里边。
果然清醒的时间不到半秒。
任序突然很想求证一件事情——余漾究竟知不知道现在和她讲话的是谁。
“余漾,我是谁?”她换成诱哄的语气,凑到余漾背后,把人转过来,“你看着我,我是谁?”
余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个醉鬼。任序耐心道,“你觉得我是谁?”
任序从来没有仔细对比过她和姑姑的脸,但余漾能把沉季青看成她,说明她们长得是有几分像的。
现在想到这个层面,任序没由头地心慌,余漾对她那么好,是不是全都是出于她长得像旧情人的原因?
旧情人这三个字在她脑中浮现,她立刻就按捺不住了,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