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两人,搞得跟偷情似的。
芳夏撇开眼神没看他。
他看了眼时间,他得走了。
“等会儿。”芳夏叫住他,“一身血出去,别人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难道不是吗?”
芳夏语塞,白他一眼,道:“你不反抗什么事没有。而且,你现在并没洗清嫌疑,要是最后被我查出,下毒的是你,许冬,我就一刀把你阉了!”
许冬:“……”
她去阁楼找了一件雨半程的黑色t恤给他,雨半程比较胖,衣服也大,许冬换上后,略微有点宽松,但,是好看的。
关键还是看脸和身材。
等许冬走后,芳夏把垃圾和他换下来的带血的衣服卷在一起,拿出去扔了。
扔垃圾回来的路上,遇见贺悠悠来找她。
贺悠悠边埋怨这条街道进不来车,边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时间往后拖一拖,我又不是说一定不可以,你直接把钱退回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芳夏手里拎着一个葱油饼,放缓了脚步:“这案子警方还在调查,我一个新闻记者,也没办法过多参与,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你等警方结果就好了。而且你们想利用大众同情帮高昊宇获取减刑,这条道未必行得通,小心舆论反噬、适得其反。我的建议是,不如找个好律师。”
贺悠悠哪里听得进去,她今天来就是不死心,还想跟芳夏继续合作的,她问:“你说那个姓康的不是凶手,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
贺悠悠跟着她进了院子,“芳小姐,你这就不厚道了,说不干就不干,说解约就解约,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让我怎么跟老板交待?我一个打工人也不容易。”
芳夏停下脚步,虽然高昊宇不能算完全无辜,但在她看来,康城他们为了给她外婆报仇,将外人牵扯进来,实在算不上厚道。
她叹了一声,不是妥协,而是出于良心上过意不去,道:“出结果后,我会写一篇报道发出去,不收费。”
贺悠悠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她喜出望外,马上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实在太着急了。芳小姐,只要你写,我们肯定给钱。”
芳夏并没打算邀请贺悠悠到家坐一坐,她道:“有事微信沟通。”
这是赶客的意思,贺悠悠识趣地点头:“行,随时保持沟通。”
*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芳夏手里拿着阴阳鱼吊坠,在阳光下仔细翻看着,圆形吊坠厚度大概只有0.3cm,边上有一圈凹印的文字,那文字跟她外婆笔记本里的很像,应该是有巢语。
她试着寻找卡扣,这金属吊坠表面看去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有暗锁的可能性。
但许冬告诉她有暗锁,那应该不会有错,他没必要在这种可以被拆穿的事上撒谎。
她起身出去,在姨婆的房间里找到针线盒,从针线盒里取了一枚针出来,试图用针测试吊坠上的凹印文字里会不会有机关。
手机有微信进入,她划开看了一眼,许冬发来一个视频。
点开视频,只见视频里的桌面,放着一枚阴阳鱼吊坠,一双手拿着两枚针,分别插进吊坠中两条阴阳鱼的眼里。
咔嚓……
视频里传来声音,吊坠像盒子似的,打开了。
*
发完微信,坐在小书房的许冬把他和芳夏的聊天记录给清除了,他已经换了长袖衣服,挡住了手臂上的伤口。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外面传来脚步声,不久,听见门打开……
他爷爷许笺元站在门口,问他:“你今天跟芳夏见面了?”
许冬睁开眼,捏了捏眉头,看向他爷爷:“我跟她聊了。她问我答。”
“她什么反应?”
“没完全相信我。”
许笺元身量板直,头发略微花白,右脸有一大块褐色的斑,说话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副有涵养的老学究模样。
芳夏的反应他早料到了,当下也没说什么,只盯着许冬的脖子问:“你脖子怎么了?”
被芳夏戳伤的事,许冬没敢跟许笺元说实话,他早想好了说辞:“早上刮胡子不小心伤到了。”
许笺元似乎也没怀疑,出去之前跟孙儿道:“要加快速度了,时间不等人。”
“知道。”许冬应了一声。
*
芳夏顺利打开了手中的阴阳鱼吊坠,果然吊坠里有东西。
取出来一看,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这张蝉翼纸比a4纸大,在偌大的纸上,却只有三个呈品字型分布的红色小圆圈。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芳夏站起身,迎着阳光,正面反面仔细翻开,真就除了三个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