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 第52节(1 / 2)

宋小河听了便怒,“是我给我师父找的牙,不是他自己找的!”

    “我不想与你这蠢货说话,还不让开!”钟浔之吼她。

    沈溪山被吵得耳朵嗡鸣,伸手将她往后按了两步,说道:“谁不知你钟少爷身娇体贵,若是败在我手上,又该说仙盟欺负病弱,不如你身后这几个护卫也加上,或者你有什么师兄师弟,也一并来。”

    钟浔之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将他看了又看,“便是沈溪山来了,也得给我钟氏几分薄面,你一个无名之辈却敢如此狂妄?”

    沈溪山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盛满笑,“是吗?”

    第36章 养尸之地(二)

    这话倒还真没说错。

    若是沈溪山顶着自己的真身份来, 碍于仙盟和钟氏的往来,和他装出的那副翩翩君子的作态,还真得与这眼高手低的小子和和气气地相处。

    如今这身份倒是方便很多。

    便是这般目中无人的行事, 也没有半点压力。

    “沈猎师就算是给你几分面子, 也是看在仙盟与钟氏, 与你本人又有什么干系?”宋小河一把抓住沈溪山的手, 说道:“我们不与这种病弱之人交手, 况且他喜欢造谣污蔑, 若是输了也指定要传出些莫名其妙的言论, 抹黑仙盟的门风。”

    拉了一下,沈溪山没动,她自然也就没能把人拉走。

    他道:“可以一试。”

    要想让钟浔之闭嘴, 挫他的锐气, 赢了他的面子就是最好的办法,此人叽叽喳喳地吵闹, 若是不在这里将事情解决,恐怕接下来一路上都难得安宁。

    沈溪山拿着一方锦帕擦拭着手中的木剑, “但是你们要一起上。”

    宋小河顿时觉得眼熟, 往自己腰上一看, 果然空了。

    也不知道他的动作为何那么快,悄无声息地就摸走了她腰间的木剑, 还未让她察觉。

    “就我自己!”钟浔之斩钉截铁道。

    其他护卫见状, 也十分为难, 又害怕自家少爷受伤落败,又不敢不听从少爷的话。

    但沈溪山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 说那话也压根不是给钟浔之选择。

    锦帕一收,他挥动着木剑就上前, 头一下就攻向先前将苏暮临一把提起的护卫。

    微弱的剑气在空中翻出几不可察的气浪,化作迅猛的攻击,朝着那护卫劈头盖脸砸去,威胁在前,护卫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忙祭出武器抵挡。

    然而即便是他反应如此迅速,却也接不住沈溪山的这一剑,武器刚拿在手中的瞬间,剑刃就已经在他肩膀的一处穴位上戳了一下。

    那护卫只觉得整条手臂疼痛麻痹,竟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原本握紧的武器也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沈溪山就已转向下一人。

    钟浔之见状,赶忙扬剑朝他攻击。

    周围站着的宋小河等人也因为突然的动手不得不往后退。

    谢归几步来到她身边,双眉之间满是担忧,“抱歉,此事怪我没有与学文解释清楚,若是我早点传信于他,也不会闹出这桩事来。”

    云馥也满脸着急,拉着宋小河的手道:“小河你别生气,学文师兄是被这诅咒惹急眼了,才会如此狂躁。”

    宋小河不生气才怪,却并不牵连到云馥身上,同样也很紧张战局,不停地张望着,只道:“你就别管了,这人出口污蔑我,抹黑仙盟,合该受些教训。”

    说完便举着拳头喊道:“沈策,打他头,打他脸!”

    苏暮临更是激动,大声道:“欺辱小河大人,当是如此下场!”

    沈溪山的剑非常快,非常人所能招架,他又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执着木剑在几人之中穿梭,宛若湖面上飘动的月影,波光一晃便转瞬即逝。

    钟浔之寻着他的身影攻击,却屡屡落空,几个眨眼的工夫,身旁的护卫皆被打落了武器,有人耐不住疼痛惨叫出声,有人则直接被敲翻在地上。

    最后才是钟浔之被敲了几处关节,手里的剑脱了手,体内用灵符聚集的灵力也散了个干净,退了好几个大步,径直仰摔在地,四脚朝天。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伴随着零星几声叫好,周遭的热闹又添一层。

    先前吵闹时,就将程灵珠与寒天宗的几个长辈吸引来。

    人群中辟开一处地方,让几人得以走到最前方,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看不见两个门派的少辈冲突的场面了。

    沈溪山反手收了剑,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走向宋小河,将木剑扔给她。

    宋小河接了剑抱在怀里,眼眸弯起来,满是高兴,“你的剑术何时这般厉害了?是不是回去后又偷偷刻苦练了许久。”

    沈溪山似笑非笑,“不是我厉害,是他们太弱。”

    也不知是狂傲还是自谦,这话传到钟浔之耳朵里,气得他七窍生烟,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扶着他的护卫吓得半死,匆忙掏出灵药来喂他,却被他一手甩开。

    “学文。”

    人群中传来声音,只见一个模样年轻的男子走出,衣着同样华贵富丽,肩上绣着钟氏的族徽,他严厉道:“既是讨教,还不言谢?”

    “小叔。”钟浔之咬着血唇,面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钟氏家风,便是教你如此不知礼节,不懂谦卑的吗?”那男子沉声道。

    话中含沙射影。

    宋小河听不出来,嘀咕着附和一句,“就是,师娘那么好的人,却有个这样的弟弟,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