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 第135节(2 / 2)

    现在她与沈溪山的关系是朋友,亲近不少,或许今年能够生辰礼送出去。

    思来想去,宋小河对钟浔元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

    钟浔元巴不得宋小河开口叫他帮忙,忙点头道:“小河姑娘请说。”

    “我刚买了一对灵犀牙,想找个地方嵌绳,不过我在这里并不熟悉,想请钟公子帮我找一家技艺娴熟的铺子。”她道。

    “自然。”钟浔元乐道:“包在我身上了,我们先去试衣,买了之后便给你找铺子。”

    苏暮临见他乐得嘴都合不上,立即又给沈溪山连烧三张传信符。

    钟浔元带着宋小河来到了绮罗楼,领进去一看,只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料,成衣挂在墙上展示,大多是当下时兴的款式。

    宋小河从未见过这么多款式的衣裳,她以前的衣裳大多都是师娘亲手做的,但由于师娘体弱,常年居住于千阳峰,是以给宋小河做的衣裳款式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为了不让宋小河穿出去显得落时,钟慕鱼大多都给她做款式最简单的衣裳。

    入了绮罗楼后,宋小河就看花了眼,仰着脸将墙上挂的衣裳全都给瞧了一遍,但表情平静,看上去没有被吸引。

    掌柜是个中年女子,也是个人精,一眼就认出了钟浔元衣服上所绣的钟氏族徽,笑眯眯地迎上来道:“两位客官是谁要买?想要什么时节的衣裳?咱们这楼里不论男女老少,时兴作旧全都有!”

    钟浔元指着宋小河道:“你找些与这小娘子尺寸的成衣试试。”

    那掌柜将宋小河上下打量,眼睛在她身上各处瞧了瞧,说:“合身的尺寸恐怕是没有,不过有几件与她相差无几,倒是能试一试看看衬不衬气色。”

    她拉着宋小河的手道:“小娘子随我上楼吧。”

    这时候苏暮临凑过去,连忙高声道:“我也要!”

    他转头对钟浔元道:“钟公子,我也是囊中羞涩,衣裳都好些日子没换新的了,你就发发善心,一并将我的衣裳也买了吧。”

    钟浔元大概也没想到苏暮临竟然会这般脸皮厚,好歹他也是对宋小河有心意才提出要给她买东西,且宋小河还拒绝了。

    没承想这个与他非亲非故的苏暮临倒是能张开这个口问他要。

    苏暮临又道:“况且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宋小河听后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苏暮临道:“四月初五。”

    钟浔元:“……”

    他道:“这才刚二月。”

    “时日过得很快的!”苏暮临道:“你先给我买了,我留着四月初五再穿。”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钟浔元叹为观止,但宋小河在一边看着他倒也不能拒绝,于是摆摆手道:“你自己挑去吧。”

    苏暮临面露笑容,便被另一个店里的伙计引去了后方的衣阁里,宋小河则跟着掌柜上了二楼。

    钟浔元则在店中随意看着,嘴角挂着轻笑,早就准备好掏钱给宋小河买衣裳了。

    正在他用手抚摸着衣料挑选时,门口突然传来不速之客的冷声。

    “你这狗鼻子倒是灵敏,不论宋小河在何处,你闻着味儿就找来了?”

    钟浔元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妙,一转头,果然看见沈溪山站在店门口。

    身影背着光,脸上的表情虽然看得不分明,但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却是相当具有攻击性的。

    钟浔元嘴角抽了一下,“沈猎师方才说什么?”

    沈溪山慢步往里走,淡声道:“夸你的鼻子好使。”

    仙盟第一剑修沈溪山,素来以天赋卓绝,温润如玉闻名天下,在人前从来见不到他不近人情,冷漠凶横的一面。

    钟浔元倒是笑了,轻声道:“沈猎师这是不打算装了?”

    沈溪山说:“也无需装给你看。”

    “是,你都是装给世人看,装给小河姑娘看。”钟浔元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轻快,却满含挑衅,“谁又能知道沈猎师的真面目是如此呢?”

    沈溪山冷眸瞥他,“人都有千面,凭何分以真假,就像当初见你,也不知你长了个狗鼻子专门搜罗宋小河的行踪。”

    钟浔元:“……说话就说话,作何骂人?”

    沈溪山挑了下眉尾,态度很是无所谓。

    钟浔元轻哼一声,又道:“说起来,沈猎师你与小河姑娘并非真的同门师兄妹,且你又是修无情道的,关于小河姑娘的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些?”

    他语气很轻,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而无情道三个字,却正扼住了沈溪山的命门。

    他后脖子的禁咒,代表的不仅仅是无情道的桎梏那么简单,更是肩负了仙盟的希望,也是人界数千年来的希望,世人将目光聚焦于他,除却他身世显赫,天赋罕见之外,更是因为他极有可能踏上飞升长阶,成为这天下第一人。

    压在沈溪山肩上的东西太重,即便是他已心知肚明对宋小河的心意,仍无法干脆利落地放下一切。

    隐瞒已经不是他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了。

    沈溪山的目光越发冰冷,看着钟浔元像是看着路边的一具死尸,一种被压抑着的凶戾隐隐现出端倪。

    钟浔元站在他对面,很快就感受到了空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强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