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 第199节(2 / 2)

    宋小河又软下声音,为自己争取,“但是你昨日已经亲了我两回了,那不作数吗?”

    沈溪山扭头回来,道:“作数,两件事,你说吧。”

    宋小河暗松一口气,赶忙道:“我发现钟浔元身边带的人,可能不是钟家人。”

    沈溪山听到钟浔元这个名字,当即闭了闭眼睛,接上她的话问,“为何如此说?”

    “钟家人不是符箓世家吗?上回去长安的时候,我见那些钟家人身上都是没有武器的,符箓都藏在身上,随取随用。”宋小河说:“但我见到钟浔元的时候,却见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腰后都别着武器,猜测他们不是钟家人。”

    沈溪山顿了顿,掀开眼皮朝她看,“所以你昨日去找他,是为了确认此事?”

    “对。”宋小河点头,“我觉得他很不对劲来着,结果出门的时候遇见个人,她跟我说,想见识我的寒冰之力。可是当日在长安的钟家城,钟氏弟子都亲眼所见我的寒冰,她没见过,就说明她既不是钟氏弟子,当日百炼大会也不在长安。”

    “你怀疑什么?”沈溪山问。

    “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在赤地遇到的那些日悲宗的弟子吗?他们就是管用短刀,别在这个位置。”宋小河扭身,拍了拍自己的侧后腰。

    沈溪山目光一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纤瘦的腰身。

    宋小河又说:“而且昨夜那些傀的出现更让我确定了,他们应该就是日悲宗的弟子,钟浔元可能不是钟浔元,我怀疑,他是莫寻凌。”

    沈溪山眉梢微动。

    宋小河怕他不理解,解释道:“莫寻凌就是在鬼国时能够控制妖尸的那个人,你应该还记得,只不过后来我与他相遇,我用剑,斩了他的脑袋。”

    “但是我觉得他没死。”

    沈溪山问:“何以见得?”

    宋小河说到此,颇有些得意,“先前在长安的时候,我瞧见钟浔元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线,他说是胎记,可谁的胎记会长成这样?分明就是骗我。而且他脖子上的红线的位置,正是我斩下莫寻凌脑袋的位置。”

    虽然这些都是宋小河自己的猜测,但她越想越觉得合理。

    在第一次钟浔元脖子上的红线时,她没细想,但是第二次瞧见时就不由多思考了些许,这条红线像是不受钟浔元控制的东西,又与她出剑斩莫寻凌头颅的位置太过相似,才起了这种疑心。

    她想着,若是莫寻凌没死,却因为业火红莲的神力留下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脖子上的那根红线才会时不时显现出来。

    沈溪山面色没什么变化,似乎对宋小河说出的这个推测没什么想法。

    实际上钟浔元不管是什么人,在沈溪山这里,都是个死人。

    昨日去找钟浔元时,宋小河猜测他房中可能还有别人,却不知是谁。

    但沈溪山却知道,他清楚关如萱也在房中藏着。

    钟浔元与关如萱勾结起来,必定是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沈溪山此时便是在等,只要两人动手,他就有了正当理由将其一网打尽。

    他道:“第二件事。”

    宋小河顿了顿,有些不满,“我猜出了那么多,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沈溪山瞥她一眼,“我有想法,说出来你又生气。”

    宋小河顿时明白,气道:“那你还是别说了!”

    沈溪山果真沉默。

    宋小河心想,干脆在这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算了,免得他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欺负人。

    但她还有一事要说,说完之前不打算与人拼命。

    “你不觉得孟师兄有些奇怪吗?”宋小河问。

    沈溪山道:“何处奇怪?”

    “昨夜我见他在捡地上的傀人碎片,我隐约感觉,他两只手的肤色有些不大相像。”宋小河又不大确定,补充道:“兴许是我想多了,当时光线很暗,瞧得不分明,我记得你昨日早上说了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沈溪山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道宋小河竟然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当真是比从前心细了不少。

    她已经从当初刚下山时那个莽撞的少女,成长得心思缜密,善于思考了。

    沈溪山道:“你想知道?”

    宋小河立即戒备地看着他,“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沈溪山直截了当道:“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宋小河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这回没有发怒,只是拧着眉毛,沉吟片刻,而后才道:“沈溪山,你不能这样,你修的可是无情道。”

    沈溪山敛了敛眸,不爱听这话,眉眼间染上不高兴,“不用你来提醒我。”

    脖子上的禁咒时时刻刻都疼着,沈溪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修的是无情道。

    宋小河又道:“你不能……”

    “这是第三件事。”沈溪山将她的话打断,看着她问:“你还要继续说吗?”

    他简直变成了一个拒不还价的奸诈商人,仿佛现在宋小河再多说一个字,他就直接动手,收取第三件事的回报。

    宋小河只好咬着牙,转身下了床榻,将衣襟给拢好,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溪山已经扭过身躯,面朝着墙。

    他像个执拗的孩子,生着气。

    宋小河心中泛起一阵阵的酸意。

    却还是转身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