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粮。”燕偈恢复深情的神色,靠近她,把目下十分争气、搏动不止的大家伙什搁在了桌上(还颇有廉耻地穿着小龙裤),“这一次,不要再拒绝我了。”
小粮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表情更加严肃了:“小粮怎敢拒绝殿下,但还请殿下滴精于盆,让众人做个见证。若殿下果真有鸡王真精,那……”
“小粮不仅要与本王一生一世一双人。”燕偈抬头看她,笑容温和。说到后半截,他声音略轻了些:“还要给本王升品……要一个上中之品,不为过吧。”(没直接要个上上之品,充分体现了谦逊谨慎的贤王品德)
小粮静了片刻,点点头:说来说去,男人还是在乎这点家伙什(的品级)啊。
燕偈得意非常,招来睡不醒的弟弟:“去,给哥哥打盆水来。”
还不太明白当前局势的燕伉晃晃悠悠端着铜盘去了。回来时,微弱的天光已经投入室内,昏迷的、清醒的、不愿清醒的人,都看着这有天命加持的狗屎运二皇子,个人心中,滋味不同,难以言表。
而燕偈悄然取了贴身的镂空香薰球(准确来说是藏在小龙裤中),将一些透明碎块,暗合在掌心,投入水中。
小粮扬手道:“殿下请吧。”
他却拉住她手:“为保证比赛公平性,小粮,试为本王亲手紧弦发箭吧。”
她叹道:“殿下,竟有如此坦荡磊落胸怀,小粮佩服,佩服。”她剥下碎花小龙裤,掌住勃发小龙根(燕偈:从此以后,再不许听见小字),凝神聚气,手腕挫转。大侠手艺毫不生疏:旋飞如风中落叶,飘然若鹤点江心。而那逐渐升起的朝阳,一点一点爬升,徐徐照亮了大厅正中的百鸡图。朝阳之辉,定在那众鸡环卫的鸡王之上,愈见得雄姿健勇,气势盎然。
太阳同样也晒到了在场众人包括燕偈的屁股,几乎都快着了。但燕偈并不在意,这小小的不适,正代表着他和太阳比拼着长久。小粮,你的手,不酸吗。
小粮轻啧一声,一手屈指弹肉冠,一手收紧捏蛋蛋,将这半路学成的后天天才勾八,枪口对准铜盆。沧琅琅宝刀出鞘,呼喇喇玉雪山颓。小粮盯着盆中不断波动的水纹,眼神越来越惊讶。
大珠小珠落玉盘,我鸡射后百鸡杀。燕偈仰头闭眼。他知道自己完成了富贵人生中第一次开创性的壮丽表演。
小粮等他射完,点头叹道:“殿下,确实是旷世奇能。果然凝聚如珠,浓而不化。”
燕偈睁眼,照样情深似海地看着她:“本王此身,从此分明了。”
小粮抬起头,也换作柔情密意地看着他:“小粮此身,从此与殿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燕偈微笑:“好。成亲以后,本王射千里江山图给你看好不好。”
小粮拍手:“哇,那得准备多大的盆啊。”
其他人总觉得这样的氛围变得非常奇怪。也无人想起是不是该检查一下那盆水是否有诈。总之,陪跑的依旧陪跑,糊涂的依旧糊涂,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件事,还得看贤王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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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说:“啊。”
皇帝关切地看看她:“爱妃,怎么了?”
“多谢陛下,不碍的。只是日烈干燥,风沙嚣起,迷了妾的眼睛。”白氏抬起手,往行宫方向,举目望日,露出一抹淡笑。
“也不知偈儿与小粮在那里过得如何。”他也一笑,举袖为她挡风尘,“你说,如果两场婚事一同举办如何。”
“妾少识粗陋,不懂大内仪制,但双喜临门自然是好的。”她拢在他广袖的阴影之下,谦恭应道。
“好。”皇帝点头,语气有喜悦,更有释然。接着他站起身,走往露台边缘。他身形投下的阴影愈发广大,甚如日食一样,盖住了世间所有光辉。
白旃檀在原位端肃跪坐着,并无表情地看着帝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