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本身从来不是污秽下贱的,全看口中言爱之人如何冠名,又如何实践。
对宿半微来说,爽归爽,但是……呵,以后谁说鹤凌序古统正板,她绝对第一个冲过去反驳!
只能说,无愧自小习剑,力度与巧劲把握得真踏马……收、放、自、如。
上个床,她都觉得自己要说无数次脏话,才能表述出些其中刺激。
……额,其实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只不过前期宿半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失了先机。而当她一夺回主动权后,就轮到凌序仙君任她调戏与为所欲为了。
“喂,舒服吗?”
不服输的宿半微自是咽不下那口气,一拿住他的命脉逼他俯倒后,就恶意在他耳边吐气问他。
这东西,不就比羞耻度嘛。她还就不信,鹤凌序受了那么多年正统保守思想灌输,能比她还不要脸。
果不其然,长发铺开的白肤仙君面上红意因这话再度难消,颤着有些濡湿而显鸦青的眼睫,侧开脸颊,似是不好意思般,避开她的视线考证。
没有悬念,这把她赢了。
喉结反复蠕动,他才含哑开口:“……舒服。”
鹤凌序没有逃避她的问题,虽羞耻到脖颈根都漫上淡淡晕红,但还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他爱她,是以愿回应她直白的调戏。
--------------------
笑死,嘴上说不行,你倒是努力抗拒啊。
**
对了,友情提醒,亲吻的时候最好别在脖子那瞎亲,可能会出事的。
第40章 逃避
=====================
第二日,晨曦初绽。
宿半微跟惊魂一样突然睁眼。
脑子灵活,意识恢复得也比身上传达的感觉要快,因而她是在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后,才慢慢感受到身上的异常酸软的。
一下子,她感觉宇宙爆炸也不过如此了。
小心翼翼侧过头,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不是鹤凌序是谁?
睫阖而呼吸匀称,鼻脊挺而睡相安分,除却眉间淡淡疲意,看起来就是不然纤尘的云端仙人。
要是醉后不记事就好了,偏偏她记得一清二楚,自己怎么把人掼上了榻,又是怎么不顾阻挠要硬上弓,然后又怎么不服输地故意戏弄人家,最后不负责任地睡过去,留他一人为她清理换衣。
……悄悄垂眼看他拢起严实的领子,又感受了下自己身上的清爽与崭新里衣,宿半微慢慢转正头,跟条死鱼一样盯着床顶,满心的生无可恋。
不过鹤凌序还没醒,还没到束手等死的最后一刻。
她还有机会……死抿着唇,宿半微收敛呼吸,掀开一点半被子滑出去。
连鞋都不敢穿,衣服也不敢找,直接抓起地上被她随手撒下的昨日穿衣与长靴,蹑手蹑脚就往外闪现。
降落的地方她还没法很好控制,因而突然披头散发抱着衣鞋出现在钟迟面前的时候,她还有些庆幸,碰到的是自己人。
一大早失眠,导致出来赏日出饮茶的钟迟,着实是被她这一举吓到了。
一口茶直接就呛上了喉咙管,扶着桌子就猛咳。
来不及管他,宿半微以最快速度套上衣鞋,坐到桌边拿茯苓糕填肚子。
待他擦着眼泪开始稳定下来,她才努力保持平淡的语气问他:“昨天不是说好到时间你来找我的吗?你人呢?”
“我去找你了啊,你待鹤凌序怀里不动弹,我又抢不过来。”
开玩笑,鹤凌序那样,谁敢抢啊。
调息了下发乱的呼吸,钟迟拨了拨有些松弛的冠发,边拨边解释:“然后我想也没什么大事,他不是断情了吗,就同意他送你回房了。”
说法委实是委婉了,他压根是不敢反驳。但宿半微还真不记这一茬了,也就让他留了几分面子。
“没断成。”
修长手指一顿,墨紫男人怔楞住了,“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放下心,他现在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猜测的,“总不能睡了吧?”
……
“你改行吧——算命。”
沉默了两秒,然后他差点原地跳起,“你睡了鹤凌序?!”
好了,任务一下升到了地狱难度。
“嗯……所以现在得跟你商量。”钟迟变得这么激动,她反而就冷静了下来。
亡羊补牢,应该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