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过去,居然还没愈合么?
愈合不了。
原本就孱弱的人族躯体在这等伟力破坏之下,原本早就该崩溃腐朽了。
晏琼池还是想办法苟延残喘到现在。
这具躯体早该崩溃了。
疼啊,怎么会不疼呢?
躯体腐朽那是一种堪比皮开肉绽的疼,直通灵魂的苦痛。
可这种伤痛是最喜欢的人给予的。
晏琼池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入睡的呢?
“国师怎么又露出这种表情?我不疼的。”
晏琼池低低地笑,是真的不在乎一般,“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住口。”
他的腰线劲瘦,但腹肌手感很好。
国师抬眼看着他,手再向下——
晏琼池:!!!
面上带着蔫儿坏神情的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蛇,背部都僵直了一瞬,面皮迅速铺上一层薄红。
“说吧,你这是怎么了?”
国师抬眼看着他窘迫的表情,冷冷道。
“我没……事。”
晏琼池咬着牙,嘴硬。
“真的没事?”
晏琼池:!!!
“国师大人,非要这样折磨在下么?”
他把脸埋在国师的肩上,虎牙尖尖但不知该不该咬。可国师就跟木头一样磋磨着他,并不带情.色,嘴里还在拷问他。
“一直都没有愈合么?”
“嗯……”
“为什么?什么原因?”
“龙的暴雷不是人族能承受的程度,师尊没有办法再去除第二次,唯一能止住的法器被销毁。”
在国师的磋磨里,那张可恶但又实在漂亮的脸终于害羞,也老实了很多。
晏琼池把红得不成样子的脸撇开,闭上眼,哀求:“不要这样,国师大人……我都告诉你。”
“不。”
国师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看着他气喘吁吁,看着他脸红得要滴血,心里并不想停止。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乱糟糟的,像极了一个任人玩弄的小狗。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本座?”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这便是不说实话的代价。
国师下手更重了。
“我不想你内疚。”
“本座不会内疚。
“好吧……阙儿。”
他难受得把脸靠在她肩上,低低地叫她,可是又被国师咬住了耳朵,求饶:“好阙儿,饶了我罢?我不敢了。”
“不是相思病重?本座帮你。”
她面无表情:“不准唤本座名讳,不然本座——杀了你。”
“不劳烦国师大人了。”
晏琼池立马改口,脸埋在她的肩头简直起不来,害羞得像是初经人事的少年,羞于在恋人面前流露这样的表情。
他本意不是如此……
“可以放过我了么?”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