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傅晚卿谎称生理期,躲过男人;第二次,她谎称顾嘉树会来找自己,逃过一劫;第三次,她邀请了顾奶奶来家里教自己做汤喝......
男人骚扰的频率开始逐渐变少。
她又选了男人常待在家的时间段,请求顾嘉树来陪自己。做作业也好,画画也罢。和他在一起,就会安心。
可突如其来的大雨一定会淋湿不带伞的人。
那天上午小区因暴雨停电,她起身逛了一圈,家中空无一人。空气溽热闷湿,穿着长袖长裤睡觉,早就捂了一身汗。
已过约定时间,顾嘉树还未出现,她没当回事,吃过早饭,打算继续等。
进浴室洗澡洗漱,神清气爽。傅晚卿边换衣服,边决定待会要给他画一副速写。
“咔哒”。房门倏然开了。
来不及反应,男人赫然站在门外。他口中说着抱歉的话,凸起的眼珠子却贪婪舔舐着女孩瘦弱流畅的腰肢:“我以为你不在家。”
“噢。”傅晚卿僵硬地穿好最后一件上衣,发梢湿漉漉,“我刚醒。”
他径直向前走。卷土重来,显然等待已久:“你要和叔叔做一次试试吗?”
雨声磅礴,淹没心里的海啸,裹挟沙土,令泥石流冲刷她的身体。
傅晚卿吓懵了。不敢置信,他如何能对继女说出这种话。
刹那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社会新闻,大脑飞速转动,思索逃脱的路线和几率。
“不要。”她斩钉截铁,“我不做。”
趁他愣神,傅晚卿夺门而出,用毕生最快的速度,驱使双腿狂奔在雨幕下,敲响顾家的门。
有关之后发生的事,她记忆混乱。再回神,少年正与自己紧紧相拥。
顾嘉树的胸膛温暖、宽厚,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他说:
“傅晚卿,我会保护你。”
......
......
“卿卿,我——”
“你不是保证和他断干净了吗?不是说没联系了吗!”傅晚卿在阶梯上停下,眼底翳了一层薄雾,仿佛在下一场倾盆大雨,“私下接触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这里?你不是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程笠望着女儿,心口闷得发痛:“不是的,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和他复合,你原谅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早在你因为他动摇的时候,我就原谅过一次了。看看他的嘴脸,你认为他爱你吗?有些话我不说,是怕伤害你,但你为什么又要反过来伤害我呢?”傅晚卿偏头,在眼上用手抹了把,“妈,我是你的亲女儿,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我其实没怪过你的,一次也没有。你心软、动摇,我都理解。你爱他,把他当做依靠,打你也不还手,我全忍了。”
客厅的灯照不亮阶梯,她就这么站在阴影里,表情瞧不清是生气、悲伤还是失望。
“可你......在知道所有事情后,为什么还与他接触,跟他纠缠不清?”她浑身僵硬,“你忘了,可我没忘。我忘不掉那天半夜惊醒,发现他潜入房间猥亵自己的恐惧。在你不知道的那段光阴,我每晚都不敢闭眼,生怕自己......可有什么用,等他再打开我的房门时,我只能装睡,我什么也做不到!”
“卿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程笠捂住嘴,弓起身,泪水开了阀门。
可傅晚卿没有再听,跑回房间,重重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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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htrusing——牛尾宪辅
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新的一年继续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