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你们去死……!”
另一头,荀卿闻着浓烈的血腥味,醒了过来。
随着意识一同苏醒的还有他的痛觉,浑身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他微抬眼皮,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一段粗壮的树根高高吊起,树根洞穿了他的掌心。
周围还有很多很多同他一样的男修,都被粗大的树根捆住了手脚。
他甩甩头痛欲裂的脑袋,他记得那晚同芙姝分开之后,再醒来,便到了这里。神思因为疼痛变得十分恍惚,很多事情都像蒙上了一层布,记不真切。
“接触过姝妹的畜生就应该去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败类,姝妹才会这样恨我……去死!你们都去死!”
什么东西……
姝妹……是谁?
面前一个穿着青竹锦袍的男子掐住一个弟子的脖颈,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将刀刺入那名弟子的胸前,血跟脏器流了一地。
“特别是你……是你!”芙舜执着短剑,忽然双眼通红地朝荀卿望过来,眼里怒意勃发。
他转动轮椅,嘴里喃喃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夺去了姝妹的身心……”
那青年来到荀卿身前,身下的轮椅被脚下盘桓的树根微微抬起,这使得青年能够与荀卿变得同样高。
他拽住他荀卿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砰砰砰——
血顺着少年的额角流了下来。
方才的虐杀使青年的脸颊泛着如痴如醉的红意,凉丝丝的语气宛如毒蛇吐信:“那个人说你是剑骨……你很得意,是吗?”
“一个仙骨,一个剑骨,”青年品着自己口中的话语,慢慢鼓起掌来,“呵呵……哈哈哈……该说不说,真不愧是天作之合!”
“不过很快,它们都将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开心吗?”芙舜的精神状态已近癫狂。
什么仙骨……剑骨……
荀卿微喘了两口气,沙哑地开口道:“你对芙姝,做了什么?”
青年不悦地皱起眉头,伸手钳制住荀卿的颈,缓缓收紧:“你算什么东西,姝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