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他声音很哑。

    “徐家，或者尚都名筑，”她问，“爸爸要一起吗？”

    裴靖松垂眸。

    好像这才是她，久违的她，言语冷淡，有攻击性，寥寥数语就让人哑口无言，好像……过往几天只是一场梦。

    —

    徐灿再见到裴妍的时候忍不住再叁打量她，后者淡道，“怎么？”

    他坦言，“早上回去不还好好的。”

    “现在也很好。”她说。

    徐灿不置可否，好不好的，也不是说给谁听。“刚好多陪我几天，磨人精一走冷不丁还有点不习惯。”

    这话说的，真的有点受虐倾向。

    徐沧元和杨青看到裴妍倒没太惊讶，徐清走之前特意叮嘱过徐灿来着，让他有空接裴妍来家里，她不在国内，裴妍自己住尚都名筑也不太好，一个女生，终究不安全。

    徐灿深以为然，早早就跟徐沧元和杨青提了。后者不知道想到什么，很快就点了头，说合该如此。

    徐家有专门的司机，接送裴妍上下学不成问题，但徐灿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只要不太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接送她。

    进了五月，裴妍精神有点不济，夜里偶尔会失眠做噩梦，好几次徐灿半夜起来喝水都会碰到她。进入下旬，眼瞧着她情况越来越重，杨青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带她去看中医。

    医生说她思虑过重，心事太多，思虑过度不但伤脾，还会导致睡眠不佳，日久则气结不畅，形容憔悴，时间长了还会出现神疲力乏，郁结于心的症状。

    杨青跟医生道过谢，眉头微蹙的出了门，她实在没想到裴妍小小年纪心里竟藏了那么多事，郁结于心？听着就觉得不大好。

    回去后她把情况告诉了徐沧元，他认为是裴妍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身边又没有同龄人疏解的缘故。

    到了周末，家里来了访客，徐沧元点名让裴妍来家会客。

    是一对衣着华丽得体的中年夫妻，还有一个年龄和裴妍相仿的少年，瞧着约摸比她大上一两岁。

    徐沧元热情的给双方互相介绍

    裴妍微蹙起眉，能感受到那对父子落在她身上的打量，还有那位贵妇模样的女人言笑间茵隐隐的敌意。

    徐沧元谈性很浓，她掩下心里的不悦淡淡应对，不热络，但礼数上也不至于出错。

    原以为只是一顿很平常的午饭

    没想到饭后那少年竟跟着她到了后院

    裴妍敛眉，觉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果不其然，虽然这人言语含蓄，但目光却很有侵略性，仿佛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让人生厌。

    等人走了，徐沧元唤她过去，问她对少年的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