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宫承天忍不住斥责他,但一转身看到许德娘也忍不住惊吓,这人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会生得这般恐怖?另一名男子,虽头发散乱,但他却略觉得眼熟,这人是他认识的人吗?
「狗贼,你受死吧!」陶腻梦瞧见他就马上将剑锋指向他,而身旁的许德娘则不断用手指抓死护卫或咬死他们。
「你?」看着那剑就这么直挺挺的闯到眼前,宫承天的脚像被定在地上无法躲开,就在最后一刻时,有人缠住了陶腻梦的脚,一用力就将他甩向另一边。
「圣上没事吧?」当万俟残雪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宫承天只感到窝心,他有些感动的摇头说:「朕没事,爱妃怎会到这?」他忘了这时她应该被他囚禁,还关心起她的安危,「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走吧!」
「不,我是为了他而来,我不会走。」万俟残雪坚决的说。
「他?」宫承天还不明白,直到注意到她眼光一直盯着摔落地上的人瞧才明瞭她的话意,「不行,他很危险,你快走。」
「不,是他污辱我们蛮族,我要亲手抓了他。」看他爬起来,萨郤丹拔出双剑与他对搏,两人对招几回,萨郤丹略显下坡,只能节节败退。
「小心。」一见萨郤丹有危险,万俟残雪也加入战局,她用长鞭紧紧缠住他左手,不让他将剑刺向萨郤丹。
「爱妃。」宫承天担忧的看着这局面,瞧见陶腻梦右手转挥向万俟残雪,给她吃了一定掌,让她痛得往后仰。
「爱妃?」宫承天担忧着陶腻梦会伤害万俟残雪时,天空突然落下四人联手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法无情?」一见琅琊府的四名侍卫加入,他回头看着后面快步走来的两人,「七皇叔?」
「圣上,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请到安全的地方避难。」贤德王爷担忧的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七皇叔会和无情一同入宫护驾?」宫承天还不明白整件事,只能开口寻问。
「这都是三年前德妃之事引起的啊!」贤德王爷感叹的说着。
「德妃?她不是死了?难道……」宫承天突然转正眼看清陶腻梦,才讶异说:「他是陶腻梦?」
「是,此人是陶腻梦侍卫,而一旁则是德妃。」学疏渊望向那名容貌已与先前不一样的女子,只能暗自叹息着。
「她……她是德妃?」宫承天瞠目结舌的指向那名容貌吓人还会吸人血的女子。
「是,她的尸首失踪三年,就是陶腻梦将她带走的。」法无情说。
「那他们还回来做什么?朕没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朕。」清楚来人是谁后,宫承天反不满的向他们咆哮,为什么他得接受他们的威胁?
「不,是我们对不起他们。」贤德王爷说道。
「我们对不起他们?皇叔可说反了,朕可不记得将德妃另配他人为妇。」宫承天气愤说道。
「德妃确实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贤德王爷将箇中涵义说给他明白。
「怎可能?那许堂家不就讹婚?」宫承天还是愤恨难消。
「不,是地方县令偷偷将德妃画像送进宫中,也因此引发一连串的事件,包括与陶腻梦相处过近、尔后盗尸、接连命案和掳人杀戮,都是因为当年圣上误解他们引起。」法无情简略的向他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
「朕有何误解?」宫承天问。
「他们实质上并未踰矩礼仪,当圣上赐死德妃后,陶腻梦受到严重打击,遂杀了当初拆散他们的县令,从此和德妃躲到蛮族寒山,又听闻当地的回生术,为一解压抑的愤怒,便让德妃復活,来到宫中刺杀圣上。」法无情说。
「那、是朕的错吗?」宫承天又问。
「圣上,虽说不全是你的错,但他们也因你中断情缘。」贤德王爷说。
「可当年就算朕不晓得他们之事,但他们也的确对不起朕。」
「不,当年德妃是遭人陷害。」学疏渊急着帮他们解释。
「谁会陷害他们?」
「圣上可知当时德妃已怀有身孕?」学疏渊反问。
「朕知晓,但那不是朕的孩儿。」宫承天篤定的说。
「不,那是您的亲生孩儿。」学疏渊斩钉截铁的说。
「先生如何确定那的确是朕的子嗣?」宫承天反问。
「因为德妃怀孕之时未先传开却被圣上以有损妇女贞德名义赐死,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学疏渊说。
「可这也只是先生的推论而已?」
「圣上至今仍未有子嗣,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贤德王爷问:「若是三年前德妃就已将孩子生下,那是否就衝击到那些未有孩子的嬪妃地位?」
「这……」宫承天像被人重击般不能自语:「那德妃的孩子……」
「正是您亲生的孩子。」法无情老实的回答。
「是朕的亲生孩子?」宫承天得知此讯息反而久久不能自己,「是朕亲手害死了孩子?」
两边打得非常火热,四名侍卫紧紧对抗着陶腻梦,但双方的差距很大,四名侍卫只能咬着牙努力撑着,而万俟残雪和萨郤丹也小心应付着许德娘,但復活的她已分不清是非道义,见人就杀、饿了就咬,她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不受控制,心中满是杀戮,她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转着「喀、喀」的身体,看着美味的佳餚不断在眼前跳动着,她内心就不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