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默默的将腿曲起，双臂抱住膝头，将脸埋在里面，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陆霖看着面前将身体缩成虾子的阿阮。

    “生气了吗？”身后陆霖的声音很平淡。

    阿阮从来没有在陆霖面前耍过脾气，她不会，她不知道现在的情绪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很压抑。

    她突然觉得很孤单，即使此刻陆霖就在她身边。

    阿阮回过头看着陆霖，抬起埋在双臂间的小脸，露出双眼，她的头发湿了，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

    眼前的陆霖，额发微湿，他身子后仰倚靠在浴缸壁上，水汽氤氲中，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阿阮的眼中满是迷茫，“陆霖…”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有怎样的情绪，我该怎么做？

    为什么我会觉得离你特别的遥远。

    阿阮没有说出口，只是唤着陆霖的名字，

    阿阮不知道为什么陆霖要这样做，给江城下药，在江城面前和她做爱。

    她觉得白天游乐园的记忆像是在做梦，一下子变得非常遥远，而此时此刻，才是现实。

    陆霖没有说什么，阿阮也沉默下来。

    陆霖从来没有问过阿阮，喜欢他吗？爱他吗？

    因为他知道答案。

    他不想从阿阮口中听到这些，他了解阿阮，这些她永远不会主动说出口。

    他们躺在床上，空气很安静，阿阮听着陆霖的呼吸，他睡着了。

    他平躺在床的左侧，她靠近他，却又没有触碰到他，将身体蜷缩像还在母亲子宫里的样子，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