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1 / 2)

他吻在她的嘴角,那是一个过于内敛的吻,让被拖进高潮的林月略微缓过神来,看着他轻轻的挺动腰腹,手臂和腹部的轮廓隆起,将那浸着精水的结合处慢慢的分开,热烫的摩擦、无意间的触碰,都能让她双腿打颤。

    他汗湿的黑发散落在颊边,纤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因为过高的体温,周月丘的白皙的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这么一个倔强的少年人,连眼睑都带着冷红的湿意,柔软又秾艳。

    一双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蓄满了哀求,喘息声快得色情又狼狈,仿佛只要她做出一点点伤害他的事情,就能随时让他停止呼吸似的。

    从周月丘嘴里听到周祁山的名字时,林月想当然的以为他又要不厌其烦的警告她、威胁她,说的话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再靠近周祁山,逼着她发誓不再见他的哥哥。

    这让她很疲倦,拒绝了周祁山以后,她对感情方面的事有许多排斥,在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之前,林月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和周月丘歇斯底里,一刀两断。

    等她听清周月丘说的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不会再阻拦你和哥哥了,”

    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语是被人掐着嗓子强迫着说出的,眼神灰暗,艰难的喘息了好一阵。她看见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间滑落,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牙齿都要把嘴唇咬出血了,才颤抖着声线继续说道:

    “不要再把它送给别人了……”

    就算在面对哥哥时表现得滴水不漏,可是在看见周祁山暧昧的话语和落入他人掌心的礼物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只斗败了的獒犬,耷拉着曾经高扬的尾巴乞求怜悯。

    林月有多喜欢他哥哥,他比当事者还知道得更清楚,因为只要周祁山在场,无论是什么活动,周月丘看向林月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那样热烈的追随着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林月筑起的、他无法翻越的高墙。

    他落后太多了。

    少年日渐硬朗的轮廓在今夜变得脆弱。含着恐惧和渴望的、再叁确认着银链的存在,明明病得快要神志不清,却固执的将脸颊靠在她柔软的胸口。

    她才注意到他喘得异常,极端的情绪使得脆弱的咽喉失去了控制,呼吸困难让本就泛红的脸更是红通通的一片。

    身体的酥麻渐渐褪去,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试着将他放倒在床上。周月丘听话的往后倒,皱着眉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好几下,才让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

    她迟疑的问,有点担心自己会再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撩开他挡住眼睛的湿发,安抚性的吻在他的鬓角。

    烧得厉害。

    “我没有说过要和他在一起。”

    她自认虽然以前总抱着和周祁山亲密的心思,但在和他分离了一段时间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只不过是青春期的狂热,她并不了解真实的周祁山,就像他也不了解她一样。

    他眉间堆积阴郁乌云一样的散开,几滴眼泪还垂在眼角,汗意沉沉,但好像昏得厉害,不太能听见她说话,又或许不相信她的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半闭着眼点头。

    她想要去拧一张湿毛巾,却被他搂住了腰身,病患的手臂牢一样困着她。林月半个身子被迫躺在他胸前,又担心压着他,只好撑着身子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心跳。

    “周月丘…”

    她试着喊,没得到回应,看着他安静的脸忍不住发神。

    他一贯是荆棘一样的风格,尖锐、锋芒毕露、直来直往,不肯吃亏,为了逞自己的意,总要闹到两败俱伤,不过现在他躺在她身旁,安静的听她说话的样子,倒是罕见的平静可爱。

    就像是这人被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了一样。

    林月心里生出些隐秘的负罪感,抬眼看见他落在床上的旧手机,伸手拿过来想要开机,却只显示出电量过低的提示。

    原来是没有电了,难怪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她若有所思的放下手机,突然想起之前拜托周祁山找项链的时候他传过来的图片,周月丘再叁确认哀求的模样映入脑海,他喃喃说她把项链送人了,可是除了那一次,她都是精心保管的。

    林月心里有了猜测。

    外套被扔在床脚,她起身去翻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点开和那人的对话框,找到他的博客,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头一次对周祁山生出埋怨的情绪,甚至想要立马打电话过去质问,为什么要做这样暧昧不清的事?无论是因为她自己还是周月丘,都是节外生枝。还没想好怎么和周祁山算账,她转眼就看见了周月丘草草处理的伤口。

    被粗暴扯下的布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开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他穿的长裤,幸好面料算是厚实,虽然流了血,但还是能自己处理的程度。

    倒是发烧更加棘手。

    她撕开周月丘已经虚软的手,喂他吃了点退烧药,又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试着给他降温,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等着温度降下来。

    要是降不下来,只有去急诊了。

    她自己身体也疲软,被周月丘半夜闹起来,多少带着气,手下动作就难免粗暴了几分。周月丘被酒精疼得迷迷糊糊醒过,看见是她,眼巴巴叫了几声林姐姐,林月被叫的心虚,收了点力气。

    守了一会儿,冰化了大半,周月丘的体温好歹下去了,林月放了心,收拾了东西,只给他垫了个湿毛巾,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她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怕自己把周月丘踢下去,还有意隔了段距离。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做着自己被扔到岩浆里的噩梦,硬生生被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周月丘团在怀里,背贴着胸,头枕着他的手臂,显然他半夜醒过。

    还好伤口没裂开。

    她定下心接通了电话,看见周祁山的名字,周月丘就躺在她身后,虽然还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底。

    “小月,周月丘逃学了,爸妈很担心他。”

    “你看见他的话……”

    林月想起了昨夜的闹剧,始作俑者就在对面,仅有的良知告诉她不能对他发火,毕竟的确是她弄丢了贵重物品,也是她委托对方帮忙寻找的。

    更何况人家的弟弟还躺在她的床上,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在现在和他斤斤计较。

    “不好意思,发生了一些事,他现在我这,我一会儿会让他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