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女孩胆子不像昨天那么小,没有往后缩,而是迷茫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在索吻。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额…霍总?要不然您给您哥哥打个电话?“ 小朱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说。
虽然她很想当个鸵鸟,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眼前近距离的画面刺激性太强,她哪里还能掩耳盗铃。
珂悦要是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来一场湿吻,那小朱可得担全责。
霍耀瑄后背微僵,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小朱,淡然道:”不用了,我送你们回家。“
语气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这个眼神,直接把小朱吓愣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如捣蒜般点头。
后来,她心有余悸地跟珂悦形容。
—— 那简直是刽子手看死刑犯的眼神。
小朱扶着珂悦,跟在霍耀瑄后面。男人正打着电话,似乎是吩咐秘书派车把客户送回家。具体的小朱没听清,因为光是扛着珂悦,她已经累得不行了。
霍耀瑄方才提出让他扶着珂悦,被她转弯抹角地拒绝了。
男人的心思跟明镜一样,小朱岂能不知道。
珂悦大剌剌地抓着领口胡乱扇风,头摇摇晃晃地到处乱靠,胸部贴在旁边人的手臂上,还不知情地蹭蹭。
小朱凑在珂悦耳边骂:“我要是个男人,早把你的豆腐吃完了!”
珂悦听完非但不怒,反而厚脸皮地笑笑,咬着下唇凑上来,魅惑地说:“你吃啊。”
小朱嫌弃地把她推开,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我很直。”
珂悦的嘤咛低语时不时从身后传来,霍耀瑄听得内心烦躁,不觉加快了步子。
思绪拢在女孩后颈的印子上迟迟无法绕开,他脑海里的画面描绘的全部都是她如何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吟,被咬的时候又如何哀求和哭泣。
嫉妒和执念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把他罩了起来。疯狂跳动的心脏和奔涌的欲望,似乎要冲破胸膛的阻碍,去争夺那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跟霍耀庭不一样。
那个男人只知道忍耐和等,而他明白,守株待兔的机会只有一次。
单纯活泼的小白兔学乖了以后,不会再自投罗网,必须用精细编织好的笼子,才能捉住她。
把珂悦抱到副驾驶座上的时候,他听见她小声呢喃了一句“别…别骗我…”。
她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眼角染着粉色的色泽,泛出的一点点湿意,像是进入了朦胧的睡眠。可眉毛依然皱着,嘴角下沉,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
霍耀瑄沉默着抚上了她的脸颊,拇指指腹贴在女孩眉心微蹙的地方,像是要替她抚平心间的不快。
“不骗你。” 他低低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