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微微一笑,道:「是你的发丝。」
不悔「咦」了一声,拿了几根在自己眼前用力的比较,眼珠子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老半天,方道:「还真的很像。」想了想,道:「我的头发怎会在你哪?」
殷梨亭脸上浮现一抹阴影,道:「这是你失踪前唯一留下的。」
不悔像看宝一样,盯着桌上自己发丝道:「所以你一直很珍惜它。」
殷梨亭「嗯」了一声,道:「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悔不解问道:「为什么不需要?你不是很珍惜它。」
殷梨亭似笑非笑眼神,深深凝视着她。不悔红着脸想了一下笑了,是傻笑,她发觉自己很笨,竟然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殷梨亭盯着她,认真道:「不悔,我知道现在要你去承认你和我已成过亲的事实,是不太可能,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你不要不理我,这么说也许你会很困扰,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善表达自己,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跟在你身后守护你……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因此讨厌我。」
不悔嘴角翘起喃喃道:「记性那么好做什么,我都已经不讨厌你了。」
殷梨亭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我明白……」他又深深的道:「不悔,也许你不会懂我心里曾经有过的痛,那种痛如果要我再一次,我恐怕已无力承受,所以让我守护你……」
不悔无俚头的冒出一句,道:「你真的很像那隻公鹊鸟。」
殷梨亭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不悔笑着摇头,殷梨亭盯着她,囁嚅问道:「不悔,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很闷的人吗?」
不悔没回答他,伸手拢一拢额上秀发,脸上泛着淡淡红晕,低下头来沉静深思,把心里紊乱的思绪好好整理一番,这是她失去记忆后,首次认真的思考一件事。
从她开始在乎他的那一刻起,对他的一切观感几乎全变了,自己也变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已不觉得他闷,甚至已开始喜欢他,更愿意去相信两人已成过亲的事实,但为什么在他面前,这些话有如千斤石般沉重的哽在喉头出不来?
她忽略了殷梨亭还紧盯着她看,轻叹一声,想起前些日子的殷梨亭,不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心理深藏着千愁万绪之语却是哽在喉头,那般的闷不就是这样来的,不由得失声哈哈大笑起来。
殷梨亭一脸迷惑盯着她,见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叹气,感觉她又回到以往那柔顺的不悔,如今见她又像小孩般天真的开怀大笑,不解问道:「什么事那么好笑?」
不悔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头,又低头沉思,是女人的矜持还是羞怯让她开不了口,或是其他,是记忆,还是存在她心里一直不愿去回想和承认的一件事或一个人,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