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地洗完了上身。顾惟把手探向柔软的小腹下方,本以为她会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腿,然而,她却一反先前的驯顺,小手捉住他的手指,细声细气地说要自己洗。
心神恢复正常,又开始知道害羞了。
“帮你洗不好吗?”
她红着脸,把头低下去,似乎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畏畏缩缩地对他敞开了身体。
她以为自己有什么想法?顾惟有些好笑,用沾染微笑的嘴唇亲了亲她的前额。
“放心,今天都不弄你了。”
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看他,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让他把沐浴乳涂满身体,连脚指头都一个一个仔细地涂了。
太乖了,乖得让他又忍不住想欺负她。
而且刚才那一次确实不怎么爽,没有得到纾解的性欲很容易再次挑动起来。哪怕过去操女人操得不爽是家常便饭,他好像也没有这么容易兴奋。
归根结底,他的大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只有她能带来的快感,所以一旦得不到预期的奖励,激励机制就会疯狂地刺激他再次掠夺,直到满意为止。
不弄她——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可是,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么快就打脸未免也太难看了。所以他果断把她满是泡沫的身体浸回到热水之中,洗得差不多了就换水。换水的期间,为了阻止自己去摸那些不该摸的地方,还顺带帮她洗了头发。
陈蓉蓉根本想象不到顾惟内心的波澜,她只是顺从地任由他摆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头发也洗好以后,顾惟再度把浴缸里的水放掉,自己打开淋浴冲洗,让她出到外面等。
她打开拉门,惊讶地发现外头并不是那个挂满锁链与皮绳的房间,艳丽逼人的孔雀与杜鹃花也已经不见踪影,门上的金箔画变成了幽雅的青绿山水。
房间里飘溢着淡淡的熏香。地上并排摆着两双精致的拖鞋,衣架上也挂着两套睡袍,一套男式,一套女式。她擦干身体后取下那条点缀着花边的高腰睡裙,发现后头原来还挂着内衣裤。她有些惦记起自己放在房间梳妆凳上的换洗衣服,但同时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终于还是把衣服全都穿好,连外袍都系得一丝不苟。
当她差不多把头发吹干的时候,顾惟走了出来。她从镜子里看到拉门打开,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他把毛巾围在髋骨上,发梢上还滴着水珠。虽然连最羞耻的器官都不知交合过多少次,可是像这样一览无余地看到他的身体,好像还是第一次。从脖颈到肩膀,从手臂到指尖,他身上的一切线条都完美得无与伦比。项背坚实优雅,腰腹精韧如弓,修长笔直的双腿则更不必提。不只是脸,他整个人就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她在看他,以雌性青睐雄性的目光。这样很危险,尤其对于性欲尚未消退的顾惟来说,几乎就是一种致命的勾引。因为她刚洗了澡,从头到脚都沾染着和他相同的沐浴乳与洗发露的味道。眼眸水灵灵的,肌肤也比平常更加娇美柔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睡裙。
没错,尽管那个有着半圆形窗户的房间里塞满了五光十色的衣装,但,没有一件是他选的,唯独这件睡裙,有特别的意味——
他专门叮嘱过鹤姨,必须是纯白色,可以带有一点刺绣和花边,但不能过分,可以掺丝,但绝不能是真丝质地。他不喜欢那种贴肤的手感和滑溜溜的反光出现在那条想象中的睡裙上,过于庸俗和赤裸,显得很下流。
总而言之一句话,既要幽静含蓄,又要天真甜美,就像未经人事的处女。
那样玷污起来才够刺激。
鹤姨照顾了他很多年,对于他的很多想法,不必细说也能意会。首先一点,她很明白这套睡裙的重要程度远胜于其他。她按照要求,拿来叁套不相上下的样板让他做决定,他最终选了这条高腰的长裙——袖口和裙摆缀有镂空的雏菊花边,样式纯洁而不死板,掩藏住性感的同时,用裁剪朦胧地透露出一点少女的身体曲线。
他只挑了这么一件,而她拒绝了那个房间里的一切,偏偏只穿了这么一件。尺寸极其合身,完美实现了他选这条睡裙时所有的预想。并且,在他做出了一个头脑发热,极其愚蠢的承诺以后,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毫无自觉,对那些预想背后的性意味一无所知,甚至在他穿好衣服以后,从未有过地主动凑到身边,问要不要帮他吹头发。
吹头发?她在想什么?
凑得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她,裙子掀起来把刚才亲手洗过的部位全部蹂躏一遍,不,用吃的更痛快,摁死了不准反抗,然后尽情地捏她咬她,看她还敢不敢勾引自己。当然,那种味道一定会很香甜,让人上瘾的香甜。把两个奶头吃到尖尖地翘起以后,再用力地吸水流个不停的小逼,吸到她哭着叫痛也不停。然后逼肉就开始蠕动,在纯白的裙摆下焦灼地渴望被鸡巴填满,然后……
短短几秒钟时间,顾惟几乎在脑海中拍完了一整部叁级片。好在他的自制力及时打断了镜头,再多想一个画面恐怕就要变成被下半身支配的野兽。他拒绝了陈蓉蓉难得主动的服务。当然要拒绝。别说现在直接接触到她的肌肤,哪怕只是触摸她的衣裙,他都没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遵守诺言。
于是他摁铃叫来女仆,让女仆把她领回她自己的房间里。
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落寞与哀愁。
她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似乎不想让他觉察到心事。他看得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被自己使用过后直接丢弃的待遇,这就是她郁郁寡欢的原因。甚至于一些无心的话语也会被她用最消极的方式去理解,从而造成伤害。
他变得不那么兴奋了。那道跟随女仆的指引,无言走出浴室的单薄的背影,使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理性和冷漠是两码事。
至少,不该这么对她。
后来的半个上午,顾惟一直在书房里工作。他吩咐过照看她的女仆,如果她想来找自己,可以让她来。不过直到午饭时间也没有任何动静。他让女仆去叫她,可是女仆回来说她像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