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厚胳膊不敢动,怕吵醒了怀里的睡美人,只偏偏头,嗅着公子头发上、衣服上好闻的味道,渐渐安眠。

    睡着睡着,男子长臂伸展,就把瘦小的女子圈进了自己怀里。

    第二天醒来,迷蒙中,发现自己枕在公子胸口的小厚像被冷水泼面,一下子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爬下床,赶紧离开事发地点。

    要是第二天公子酒醒,发现这个洒扫丫头莫名其妙的睡在自己怀里,阿平的计划就泡汤啦!

    看起来糊涂的人其实清醒,看起来清醒的人其实糊涂。

    乐康浅眠,在小厚着急忙慌爬下床前早就醒了,阅书万卷、满腹经纶、文会头筹的大都第一公子,也不知如何处理眼前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

    索性假睡,让别人去处理吧。

    醒了却不能动的乐康,闲来无聊,打量起怀里的小丫头。

    女子正值二八年华,长开的眉眼其实还算清秀,只是她常低着头、不声不响,即使是以前教她习字时,女孩也是畏畏缩缩、不大言语,是个不太能让人记住的存在。

    乐康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记住小厚的眉眼。

    乐康每每早醒,每每还要苦心假睡,把眼前人的五官在心里一遍遍描摹,好像成了他每日必修的晨课。

    前生二十年里不怎么有交集的女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渐渐烙刻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