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追杀他的人是谁?”黎苏苏问,“他能跑会躲,我都差点没看见他。”
提到正事,少谷主严肃了不少,揣度着应该说多少:“不知。身上伤痕新旧不一,均在一月之内。似乎有制式痕迹,但不可妄言。”
黎苏苏听明白了,至少有官方或是什么江湖帮派盯上了。
“总有这种事发生。我瞧过不少,你恐怕也是?”她问,“你见过的肯定比我更多。”
白安贞就笑:“神医谷只管救人,不管其他。无论江湖恩怨几何,都与我们无关。”
“挺好,是我师尊会喜欢的。”
少谷主听了这话,思索这是否有什么交好之意,挑了不会出错的说:“这倒是神医谷的荣幸了。”
黎苏苏瞧他,估了估自己与他成婚的可能性——自从意识到自己婚事的重要后,看到位青年才俊便在心中琢磨一下——这位倒是可能,如果行那嫁娶之事,至少不会打破平衡太多。
少谷主则被这打量搞得莫名,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只得当她是在重新认识自己。他完全没往定亲的方向去想,毕竟黎苏苏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变过,一丝旖旎意味都没有。索性当成叙话已毕,收拾屋子预备收手了。
黎苏苏主动道:“我坐这守夜。”
白安贞礼节性推拒了一下,便在脚榻上躺下了——救人半夜,确实累了。
于是屋中伤者躺床,大夫躺榻,送人者坐着,还有闲心借着一盏油灯读那川蜀之书。只是读一会书就瞧一会大夫,越想越觉得这位算是闲云野鹤的亲事。
少谷主一夜半梦半醒,只觉得屋内多出两人不太自在,没料到坐着那位会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