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未曾听闻左相与何门何派有嫌隙。”黎苏苏摇头,“但江湖之大,天衍宗也无从得知每一场恩怨。可从左相履历查起,若不曾有长久外放,便很难生出大仇怨。”
“左相少年登科,外放十余年,几经易地,交游良多。”
“那便难以知晓了。”搞政治的真麻烦。
司曦哲点头,又问:“搜捡刺客时,发觉此些人等身上似乎少了东西,可与黎大人有关?”
确实拿了几把少见武器和其他东西。
黎苏苏顾左右而言他:“主谋最可能是谁?这些人配合优秀,瞧着像是军队制式。”
司曦哲便知确实是她所拿了,放下心来:“若是黎大人查出什么,记得告知我等。”
又道:“亦有可能是江湖门派。”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互相甩锅的,无论是武林或是朝堂都不乐意担起刺杀重臣的名声。
黎苏苏思忖可需告知司曦哲,左相与东南之事有联。但盘了许久当前朝堂派系后,遗憾发现这位大理寺卿是纯臣,效忠天家与忠义,而非某位具体主子——如果他表里如一的话——便将这个线索吞回去了。
罢了,这届大理寺卿也算作是年少有为的,若无阻拦,左右查得出来。
武林同朝堂有点不必言说的默契,平时各自监管武学人士与普通人等,毕竟,朝堂不乐意有人雇了高手搞刺杀,武林也不乐意朝廷派了军队放弓箭。是以平时都相敬如宾着,若遇见掺杂可疑事件,才矜持地互通有无。
这代便默认是黎苏苏做了此等交换意见的活计,她身上的虚衔官服有一大半品级是为了这事才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