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欢在手帐本里如是写:
“星期五。很讨厌宋溺言,这一周很不开心。
宋溺言也旷了叁天课,他什么事都没有,我却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不明白。
被罚请家长,可以看到他们了,很开心。
我居然在希望天天都被请家长。”
*
第二天上学前,许眠欢效仿宋溺言上前的做法,往自己的脖子上种下好几块创口贴后才放心背上书包去学校。
烟灰色和淡金色在初夏的天里调出一迭迭氤氲霞团,许眠欢放下书包,作业本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喉咙一紧,有人粗暴拽住她耷在校服后的帽子,把她拐进走廊未尾的男洗手间里。
许眠欢的后背贴上隔间的门,她摸摸自己的脖颈,那几颗创口贴还好端端按在那里呢,许眠欢才刚刚松出口气,脖颈处的创口贴就被人恶意撕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的唇舌就已经欺过来,于是那圈红印里长出新一抹妍色。
他直起腰收回牙齿时,半剥的创口贴在她的颈间垂下去,危险地半掉不掉,许眠欢连忙托住轻飘飘的那一片,弹了好几下才粘回去。
就在她对付创口贴的这一会儿,少年修长的指尖已经钻进她的校裤,抵达内裤裤缘处,并毫不犹豫地埋进去,熟稔地拨弄着那嫣红的花尖。
许眠欢踉跄几步,抱住他的手臂才勉强平衡下来,她很快就被玩得浑身失了力,宋溺言抬睫扫一眼女孩妆满春色的脸,喉结稍滚,嗤声闷笑:“湿得倒是快,叁天都还没能满足你,嗯?”
女孩的回应是一瞬间的紧绷,宋溺言坏心地掐掐她的阴蒂,那两瓣花缝顿时涌出更多的淫液,只是那放荡的溪流很快就被一枚小东西堵得严严实实,拜那叁天的淫靡,下体吸裹着的熟悉触觉告诉她那是一枚跳蛋,许眠欢不明就里地抬起湿漉漉的睫羽,少年的面庞倒映在她的眼睛里时,被荧荧水光簇拥着。
宋溺言抽回手指,点了点下巴,神情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可以了,不准偷偷摘下来,除非你对我的惩罚很感兴趣。”
他的招数是一天比一天花,许眠欢面无表情地“哦”一声,内心可完全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让她夹着跳蛋和周围同学过一天,可真是个变态!
她那时以为让她夹着跳蛋作息已经是宋溺言这个变态的极限,直到下午第一节课她的父母抵达办公室,班主任专程来教室喊她去的时候,许眠欢又双叒刷新了对宋溺言下限的认知。
她紧张地对着镜子按了一遍又一遍创口贴,生怕它因为早上宋溺言那一揪而变得非常不牢固,直到她认为创口贴几乎要与自己的皮肤融合到一起时,许眠欢才离开卫生间,满意地迈向办公室的方向。
下午第一节是办公室人最少的时间点,这时的办公室里只装着班主任和自己的父母,显然班主任已经把她旷课叁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的父母,许眠欢推门进去的时候很安静,叁道视线齐刷刷射向她。
许眠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的父母,徐柠女士身上勾着一件干练的黑色套裙,淡雅的妆容没有瞒住成熟的皱纹,高颧骨和下压眉的长相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很精明。而许忠同志的气质跟她截然不同,他还是一身灰的装扮,微圆的脸型憨态可掬,脊背却挺得极直,他只是随意站在那,就好似立了根劲松。
她用五秒钟把这次见面时父母的变化牢牢记在心底,用了十五秒钟从门口挪到班主任的办公桌旁,在这十五秒里,她全程没有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