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没有说话,蹲下身子开始整理,那些被扯坏的玩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被弄成这样委屈又失落。
棉絮撒了一地,容温低头整理,走到床边时却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商颜被他祖父打了?伤得严重吗?”
容温回过头,卿纯侧躺在床上神情冷漠。
“听说是内伤,挺严重的一直在咯血。”
“呵,真是报应,活该。”
“嗯。”
“你不觉得他活该吗?”
“他坏事做尽,确实活该。”
卿纯冷笑,眼底的怨恨只增不减。
“我骗他怀了孕才被放出地下室,那个禽兽用铁链锁着我,每天晚上强奸我逼着我怀孕,我恨他根本不想怀上他的野种,所以我费尽口舌说动了治疗我的女医生帮我伪造检测文件,我吃的那些药根本不是治病的药,全都是避孕药!我死都不想怀上他的野种,那个畜牲根本不配!”
“纯儿…………”
“我恨他,恨不得他死,怎么可能爱他!我是忘不掉他,那都是因为商颜对我进行过的精神控制!他狠毒到了极点,想永远操控我霸占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他!”
说完,卿纯翻过身再不言语,容温继续收拾东西,他知道商颜对卿纯的影响太大了,想彻底让她忘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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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请了假,他还是害怕卿纯会逃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他在反思昨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明明知道卿纯憎恨商颜,却还是问出那种问题。
可容温感觉到了,隐约透露出来的念念不忘,而且卿纯确实真的爱过他。而他,从头到尾只有谎言。
手中的印章被握得发热,镀银的檀木印章很老旧了,容温印过一次,是一个古老的姓氏,来自于英国。
卿纯什么都没告诉他,就连这个定情信物也一点信息都没有,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她,只记得卿纯嘴里干巴巴的爱。
没有谎言,她似乎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卿纯一天没出房间,容温就一直守在客厅,等到下午六点,卿纯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
“你在看着我?”
卿纯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容温,手中的印章应声落地。
“没,没有,我无聊发会儿呆。”
卿纯眯了眯眼睛,看他这模样就是在看守她。
“你怕我跑?”
“不是…………”
“那你怎么把大门锁了?”
“呃…………”
卿纯嘲笑似的看向了大门,“你也想关着我?”
容温立刻起身连忙否认,“我没想关着你,只是我怕你又消失不见,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不过为了你以后的生活条件,我会给你一笔钱,至少别再住那种小房子了,做兼职也很累。”
“哦?你会给我多少钱?”
“从你现在上课到出国留学这几年算下来,五百万应该够。”
容温一脸的精打细算,他为卿纯构想的未来足够遥远,金钱是让她便会正常人的第一步。
“容温。”
“嗯?”
“你还真是个绝世好男人,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