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纯被他这么一搅和没了做饭兴趣,坐回沙发和狗玩去了。陆言原本还想在卿纯面前露一手,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一边炒菜一边往客厅张望。
那锅菜,还是糊了。
陆言擦掉了手上的油污,小心翼翼地走到卿纯身边还不忘装着逗逗狗狗。
“布拿拿这么久没见到纯儿姐姐是不是很想她啊?”
“旺!”
好狗就是懂事,布拿拿像是真听懂人话一样不仅旺旺说对,还摇着尾巴又蹭起了卿纯的腿。
“你的狗养得真好,养了很多年吧?”
“嗯,五年了,它刚出生叁个月就被我抱回来养了。”
“那么早就离开自己的妈妈了吗?”
“其实布拿拿的妈妈是一条流浪狗,我是在救助站领养它的,它妈妈生下它没几个月就死了。”
卿纯抚摸着狗狗的额头,羡慕它能如此快乐地笑着。
“真可怜。”
“也没那么可怜啦,我可是尽心尽力地养着它,你看我从美国急急忙忙过来啥都没带,就带它最爱吃的狗粮和玩具,我伺候它可比伺候我爸妈还尽心!”
“哼哼………那你还挺有爱心的。”
陆言的话逗笑了卿纯,他可比那个掐死自己宠物猫的男人好多了。
“哦,对了,今天的晚餐怕是吃不成了,我把菜炒糊了,不如我们出去吃,我带你吃好吃的?”
一听要和他出门,卿纯就有些害怕,虽然时间冲淡了她对商颜的恐惧,但她仍然心有余悸。
“我不出去,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呀?”
“不要,不出去,就在这里,你饿了就点外卖吧。”
陆言见状也不好为难,拿出手机给卿纯点外卖。
公寓了多了一个男人和一条狗,卿纯也终于不再孤寂,不过晚上睡觉时她锁死了门。
——————
北方的冬天,干冷。
沉九熬了药,苦涩的药汁充斥着口腔,商颜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不行啊爷,得全喝完,不然又要咳嗽了!”
商颜摇头,沉九却端起药碗又伸到他嘴边,“不喝内伤好不了,等会儿出去空气骤冷爷又要胸口疼了。”
“都一年了,好不了就好不了,无所谓。”
“爷怎么能这么说?好好养着,好好吃药,明年开春儿就能好了,快喝掉!”
沉九什么都听商颜的,唯独吃药得听他的。
商颜强忍着苦涩把一整碗中药喝了下去,等他喝完沉九又端来一小碟梅子帮他中和嘴里的苦味。
“对了,爷,老太爷那边一直说着想让您回去一趟呢。”
“回去做什么?”
“老太爷他………最近身子不好,希望您去看看。”
“我去看?我又不是医生,看不了病。”
商颜态度冷漠,自从知道卿纯被祖父毒杀,他就再也不愿意回老宅了。
“可老太爷毕竟是爱您的,这些药都是他亲自…………”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再说我以后一口都不会喝!”
沉九无奈闭嘴,不知何时商颜变得如此倔强,他再也不愿意听命于任何人。
“咳咳咳…………”
每咳一下,他的胸口就会颤疼一次,不过他可以忍,也一直在忍,就像他一直在做的,忍住不去找她,忍住不去想她,忍住对她的全部思念。
可京城太冷了,越冷就越疼,疼得他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