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对不对?”
阿昭摇头:“不算完全想起,只有些模糊片段。”
“嗯,”杨烈捉住她白嫩地小手,一根根揉捏手指,诚挚道:“我不怕你想起,以前我确实对你不好,现在不一样了。”
阿昭一掀眼帘,然后又垂下,懒懒地说:“哦。”
没说出口的话是:你想要,姑奶奶就得原地等你?
时光荏苒,几个月过去,塞北军等来的不是国土划分为二,赔款无数的消息,而是南朝拥立新皇。
信纸摔到杨清面前,薄薄纸张荡悠悠飘落在面前,男人脖颈套着枷锁,没法捡起来,正想伏趴下来。
“来人,打开囚笼,把他身上刑具除了。”下达命令之人是杨烈。
一阵窸窸窣窣后,杨清结束了为期三个多月的重犯生活,他没管手臂酸痛,捡起信纸一扫。
一段一段冷冰冰字体刺入眼帘,杨清忽然觉得好冷,通体生寒,那张纸被他用力抓着已经起皱。
他一拳怒砸囚笼,沙哑的嗓音像悲咽地野兽:“妈了个巴子!”
男人眼睛通红,胸前一阵一阵起伏。
杨清喉咙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处理一下。”杨烈说道。
就有兵丁抬出去。
这年刚过立冬,南朝新皇立刻发出檄文,再次征讨北军。由国师监军,张汝南仍为主帅,对塞北军发起反攻。
杨清未婚无子,现在南朝对外声称他已死在塞北军。
据杨烈在南朝的探子回报,那新皇是从旁系子孙拥立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怕做了幕后之人傀儡,受人操纵,与那空降国师关系匪浅。
杨烈已经会过南朝国师,似人非人,似兽非兽,面如猿猩,一身道袍穿得不伦不类,通身妖相。
一手幻术使得出神入化,塞北军在他手上栽跟头,上到战场突然失魂落魄,让南军当南瓜砍,这还是入关以来第一次遭遇失败,还一来就战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