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哈萨罗家的爵位竟然交给亚文尼那个小子继承了。”
“都这种时候了谁还关心这个,我只关心内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明明富美尔公爵那一方受了重挫,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同意洛伦佐公爵的提案呢?”
神学院中两个见习教士闲聊着,自从上次骑士团突袭防卫塔之后,富美尔公爵一方实力锐减,艾利玛外城与其他乡镇也纷纷传来捷报——仿佛大贵族一方失势已成定局。
几日之后洛伦佐公爵在侍从搀扶下出现在昔日教皇厅的露台上,纵然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可是他扬起手,最终握成拳的动作让围聚在广场的人民一阵欢呼。
紧接着,有人发现了站在旁边的仆妇,怀中抱着的婴儿。
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的,“是殿下和龙族女王的孩子!”
于是那个消息像潮水一般席涌了整个艾利玛皇城。
银鸽哀伤的望着那一切。
她拉紧罩在自己脸上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脸边些许蜜色的发丝。
拂儿下落不明,即便银鸽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如今战乱,众人自保都还来不及,又哪有闲心去关怀别人。
哈萨罗府中好似一下就散了精气神,哈萨罗公爵愈发的苍老,一下被人抽光了力气。更不用说公爵夫人,曾经那样生龙活虎的女人此刻病倒在床上。
林赛总是行踪不定,银鸽撞见过几次她匆匆离开大宅,林赛只是说自己是回朗尼卡家。只是银鸽是从小生活在雀屋的女人,她又怎能察觉不出林赛身上的那些变化。
只不过这座大宅中总有各种各样的秘密,她懒得去揭穿她们罢了。
唯一感到喜乐的是亚文尼。
那个懦弱的男人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开始被父亲重视了,讲话都开始模仿起一个真正的公爵爵位继承人应该有的样子。
连同做爱也是如此。
银鸽仰着头,蜜色的长发被亚文尼抓在手里,好似驾驭着一匹马一般在她身上耀武扬威。
她双手撑在床上,那一双豪乳伴随着身后男人的冲刺猛烈摇动着。
“宝贝,我是不是很厉害?你喜欢这样对吗?”
银鸽闭上眼睛,这是她无法逃避的命运。
便红唇微张,“亚文尼,你好棒,你干得我好爽,你好厉害……”
那些个曾经在雀屋中最为擅长的虚情假意如同流水一般从她的口中倾泻而出,她曾经是雀屋的头牌,每个人都爱她如痴如醉的银鸽,如何取悦一个男人是她最拿手的本事,更何况又是一个沉浸在巨大满足与狂妄之中的年轻男人呢?
那个男人很快便伏在她的身上释放了,他像个未曾长大的孩子一般用脸蹭着银鸽的乳房。
银鸽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那天我看见了奈菲尔。”
却忽然听见自己丈夫口中说出了那个名字,于是那双有着绿色眼珠的眼睛猛地睁开。
“好在我和他的关系一直还可以,如果以后我继承了爵位,银鸽,我们势必是要和我那两个表哥搞好关系的。”亚文尼撑起头,看见银鸽一脸茫然的表情,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哪里懂得他们那些男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亚文尼渐渐说累了,就转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唯独只剩下假寐的银鸽,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
奈菲尔,奈菲尔,真是个让人一听就会心颤的名字。
花营里充斥着一股腥臊的味道。
曲拂儿躺在木板上,听着不绝于耳的做爱声。
她被人草草包扎了一下,拉米娅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她感到讶异,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可以毫不在意自己的男人有多少女人——难道她不懂什么叫做嫉妒么?
如果没有了感情,性交又是一种多么机械而枯燥的行为。
是没有人乐意光顾她的,她一身血污,整个人都脏兮兮的,那道伤口又深又恐怖,她那么瘦弱,也许熬不过那一夜,还未等日头升起来,就断气了也不一定——没有人乐意和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交欢。
而其他的女人们都是他们一路俘获而来的,那些个年轻而丰满的肉体更迎合他们的口味。
肉体与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啪声响彻在花营之中,男人交欢时爽意的粗口,和女人们闷墩的呻吟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