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小侍卫远远看见她,连忙迎上来。
“四儿姐姐,你没事吧?”
小五目露关切。
“我问你……”四儿宛如行尸走肉般看他一眼,“我从厨房拿了刀子的事,是你告诉了长公主?”
方才四儿来去匆忙,没有想明白,不过眼下她回过味来了。
她从厨房离开的时候,刚巧就是和这小子擦肩而过。
“我……”小五吞吞吐吐。
四儿看他犹豫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数。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想起那血淋淋的场景,四儿的眉心涌上一抹痛苦。
不是因为她亲娘要受那皮肉之苦。在她眼里,那个女人根本死不足惜!
而是因为……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娘就当真甘愿为了弟弟做到如此地步?
“四儿姐姐……对,对不起,”小五诚心实意的道歉,“我不希望你做傻事,更不希望你为了伤害你的人继续拖累自己,我……”
四儿不说话。
她无法反驳他。
像他们这种签了死契的人,若是在主家的宅子里犯事,等待他们的往往是更严重的刑罚。
也许长公主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
可她真的要把她娘收入公主府中吗?
四儿一想起她与她娘在一处共事的场景,便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最终她一个字也没留给小五,在后者受伤的目光中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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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
秦月莹迈入屋子,摘了帷帽扔在一边没多久,鼻尖又萦绕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她神色一冷,对这酒味的来源有了猜测,心里却又有些打鼓。
自己对那徐氏略施小戒的模样,给他看到了?
也不知他会怎么想她。
然而还不待她多多思量,秦月莹先觉得自己肩膀上一沉,腰身被一双臂膀环住。
“你上哪儿去了……”凤关河从身后抱住她,低头蹭蹭她的脖子,“娴夫人。”
那原先若有似无的酒味儿,顿时便十分清晰的把她裹住。
秦月莹被这浓厚的酒味一熏,本想着发作,却又被他话里的不打自招弄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都听到了?喝这么大还敢做梁上君子,也不怕摔傻了。”
秦月莹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把人给挣开。
挣不动。
“我不是爬小寡妇窗子的野男人么?梁上君子,做都做惯了……”
环住她的臂膀明显收得更紧了。秦月莹无力的扒扒他的手,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
这人怎的还有这般无耻的模样?
她的驸马,一喝高了,似乎就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
男人之间喝的酒到底还是和她们女儿家惯饮的不同,那味道浓烈强劲,虽算不上讨人厌,秦月莹闻多了一会儿,仍觉得有些受不了。
更遑论那人说没两句话就开始亲她的脖子,她只觉得这样一通下来,过不了多久,她也要醉了。
“青……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那声音有些软。
凤关河这时轻笑了一声,才提起些正事。
“那样的人,你真要放进府里?”
“你……”秦月莹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徐氏,“那钱,她要不到的。”
她只是要徐氏上辛家闹一闹去罢了。
身后的男人闻言又搂着她傻笑两声,似乎带着浓浓醉意。
“娴夫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小丫鬟被你这样一吓,最后可是满脸神伤的回去了。”
“怎么就是我吓人了呢?不让徐氏留下些什么来,她肯尽心尽力的去帮我向辛家要那笔赌债?”秦月莹有些不服气,“她不是最会要钱了?专业的事就请专业的人,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