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似曾识】(2 / 2)

    ?你这话可提醒我了,外头下那大雨,你作甚么要去冒险,倘若你遇着危险,这种天看孰来救你??我铁了心责骂她,她微之一怔,接着扬起嘴角笑道:?怎么,你担心我呀??

    ?不然??

    ?你且放心,我这不便安然无恙回来了么??

    ?淋了身湿,若又着凉患病了,我可不理你。?

    ?那我可放心。?

    ?为何??

    ?因为你不忍。?

    那倒真是……。

    ?好啦,言归正传,早些时候我至城外高处山丘上寻了寻,你猜我见着了甚么??她看向窗外一片白茫,笑盈盈道,我也懒的和她瞎猜,跟着看向外头待她解答。

    ?那雨势虽大,范围却挺蹊蹺的,除去此地一带,便是延至西方山头一处。?我歪着头想了想,道:?那岂非常态?山嵐飘至此处,引起大雨。?

    ?先前也说过,这地方平生是如何旱燥的。?她驳回我的臆测,我这才恍然大悟:?难不成……??

    ?嗯,那真相,便于西方山上。?她有些满意的笑了笑,接着端起茶盏浅饮一口,茗茶伴美人,那景緻实在高雅如画,我这般静观着,心情不禁沉静下来。

    ?啊,雨停了。?窗外洒入了光芒,一束束的似丝线,我将窗子揭开,向外头一瞧,那天空竟只在顷刻之间就变得如此清澈,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彷彿方才的大雨都如同幻影一般。

    ?叩——江烟渚!?聂雨敲着房门,似是有些不耐烦的喊道,开了门,见聂风和聂雨站在门口,聂风面上满是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打扰二位,我们这要去外头用膳,不知二位是否愿意……??

    ?嗯,走罢。?

    与待于大厅读书的任光会合,一行人至城内市街上寻了家馆子用完膳,跟着到一旁茶楼消遣谈天,顺而将那暴雨的事儿说予他们知晓。

    ?妖、妖怪?!?取下面具的任光,那惊诧表情更为生动,听闻妖怪一事,他不由得惊呼了出声。

    ?又、又是妖怪么??聂雨也睁大着眼,不可置信的问,聂风倒是起了兴趣似,积极问道:?二位要前去那座山调查罢,我对此事也有些兴趣,可否带上我们同行??

    ?等、等,风姐姐,人家去降魔除妖,你怎的也要跟着去??聂雨慌张的拉着聂风,可她却是相当坚定:?嗯?这不是挺有趣的么?我们就去瞧瞧,不成也能替清泉姐她们帮把手。?

    ?是了、是了,全听风姐姐的。?聂雨像个小包子似的鼓着嘴,不甘的插着手。

    ?烟渚姑娘,清泉姑娘,在下可否也一同前往??任光靦腆的搔搔头道:?虽说在下不善武功,对那妖……妖魔鬼怪也不大行,不过……。?

    ?当然,你欲跟着来,我也拦不着。?江烟渚轻笑了笑,侧过脸淡然道:?但若真出了甚么事,可别怪我囉。?

    ?没问题,多谢烟渚姑娘!?瞧任光那坚毅神情,江烟渚向他微微笑点头,连我也不禁为他的决心动容。

    ?事不宜迟,我们先回客栈准备准备,待会便出发罢。?我起身正欲离开,而聂风突然道:?恕我失礼,昨日有人捎来了信息,先前提及的那位友人今日会达抵梓州城这儿,应是过会儿便来了,让各位耽搁时辰,实在抱歉。?

    ?不曾,风姑娘你们友人,自是我友人,且我这般急欲出行,倒也是过于进躁了些。?我微微笑,心道自个过于着急,倒是给忘了风姑娘她们此行目的,便是要至梓州同友人会合。

    ?清泉姑娘所言正是。?那熟稔的沉稳嗓音由后头传来,见我对方的江烟渚眼神忽地锐利几分,我连忙转过头,眼前那人一头银白如流的长发垂泻而下,面色温和的掛着轻浅微笑:?许久不见,几位姑娘近日可好??

    ?嗯……?白公子,诸位已有相识??聂风站起身,欢欣的招呼他道,而聂雨面上多了分不满,撇过了头,倒也没多说甚么。

    ?先前于宣州有过一面之缘。?白苍宇微微笑,温柔解释道,跟着他看向一旁任光:?这位公子是……??

    ?在下名唤任光,还请白大哥多指教!?任光礼貌的站起身,抱拳向白苍宇问好,而他也抱拳回敬道:?任公子,你我年辈虽略有相差,可友人一场,不如称兄道弟,我唤你作任兄罢。?

    ?在下领受白兄好意。?

    风姑娘先前所提及欲至梓州所会合的友人,竟是和我们曾有谋面的白苍宇,实在巧合,然见江烟渚面上十分冷漠,不发一语,我这才猛然想起,她先前可是如何厌恶这人,甚是还屡次提醒我他的危险,如今这般再会,她现下心情定是相当复杂……。

    ?对了,方才听闻各位正欲离开,不知是欲前往何处??白苍宇高宨身版更胜任光许多,他双手靠着桌缘问道。

    ?近来暴雨连连,而西方山头似有蹊蹺,我们这便打算前往该处一探究竟。?聂风解释道,而白苍宇瞥了默默不语的江烟渚一眼,思考了会笑着道:?有意思,不如带上我一同去瞧瞧,不知各位是否介意??

    ?白公子有意同行,自是欢迎。?聂风微微笑答,我同他们应声回覆,而江烟渚则是面无表情的随意点点头,我心道这人莫不是和江烟渚有何过节,不然怎的二人间总有些莫名氛围,可又怕问了烟渚也得不着答案,只得暂且就搁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