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司脸色不善的往他们的桌子走去,赵文易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也往那儿走,小二看不过要上前搭把手,被赫连司的眼神一瞪麻溜儿跑后厨拿酒去了。
几米远的路,满堂的宾客再没人敢拿正眼瞧赵文易,便是她从身边经过,那人就动也不敢动,气儿都不敢喘。
石忠是个细致的属下,原来拉车的老马被换成了高头骏马,骏马被喂饱了饲料,两只硕大的鼻孔倏倏冒着热气。车厢里准备了口粮和换洗的衣物,还有两瓶掌柜自酿的好酒。瞧着不像逃命,倒像是野游的。
赵文易被人监视着蹬上马车,她迅速的环视一圈,这些应该都是用她的银子归置的。她记得自己出来的急,没带很多现银啊,难道这俩人又出去抢了?
——五谷不识的小郡主自然想不到,这本就是一锭银子都用不上的事儿。
赫连司喝了点酒,脸上泛着潮红,衣领扯开了一个小口懒懒的吊在赵文易的后头,在看到她老实的上了马车后,冲着车门的方向说道:“石忠,去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尤其是…”男人的嘴角勾起戏谑的笑,“…窗台底下。”
马车里的人呼吸一窒,脸色刷白,赵文易的指甲抠进掌心,冷汗浸着破了皮的位置,加剧的疼痛暂时压制住了她因恐惧而不自觉的颤抖。
……
少顷,石忠回来对站在原地散酒气的男人道:“主上,没找到。”
“哦?”男人的声音穿透车门,里头的人听的清楚,“有意思…”
“还用在找找别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