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易不想答,但这人挨得太近了,这么冷的天,他就跟另一团火一般让她避无可避。她盯着男人的皂靴,那两只脚真大,赵文易闷闷的说了两个字:“文易。”
“文…易?”
“文书的文,容易的易。”
“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赫连司低声道,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名字。
文易没细想,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显摆道:“我母亲起的~我母亲觉得她活得艰难,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可以一生顺遂。”
“母亲母亲”的挂在嘴边,明摆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赫连司:“多大了?”
“十六。”
火堆中间的树枝烧的差不多了,文易捡了一根长的想把新的翻填进去。赫连司看她白嫩嫩的小手握着满是倒刺的枯枝,眉头一皱抢了过来,几下将火堆翻得更旺。
“怪不得,还没成年啊。不过你…”赫连司的嫌弃不加遮掩,“看着更小。”
女子十五岁及笄,男子双十礼冠,以男子的年龄来看,文易确实没成年。
文易冷脸,“不要对男人说’小’。”
“哈哈哈哈哈,还男人?我说小崽子,你看看你,哪儿能跟男人沾上边儿…”说完这话赫连司脸就戛然僵住了——这崽子身为男子的那处…还真挺男人。
“碰过女人么?”赫连司想了自然就问了,从嘴里吐出的话冒着热气,转瞬就结成了寒霜。北疆的天儿冷文易是听说过的,但此时她觉得男人的眼神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