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好好”薛大少以手掩耳,拒绝争辩,“那个小娘…啊不是…你叫啥?”
“本小…本公子名文易。”文易气的跺脚。
“得,那小蚊子你明天也要记得来啊。”
……
回客栈的一路,文易的低落情绪有增无减,她陷入了强烈的自责心态中。
区区几颗骰子就迷了心窍了?连正事儿都忘了?倒也不只是骰子,还有花花绿绿的纸牌,迷得她神魂不知,似乎也情有可原。不知母妃当年仗剑走江湖时,是否也遇到了这般强劲的阻碍。十几日过去了,她别说从赫连司口中套出些许情报,便是连他的喜好和信任都还无从得手,这就要被他赶走了?在她沉迷于玩乐之时,敌军竟然还能警惕的计划着踢开她,小郡主攥紧了沙包大的拳头,果然是白狄王上,她小瞧了这个人。
而同行在侧的赫连司见状几欲出言安抚,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虽说文易“被伤情”是由他而起,但他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被一个男子心悦上了,这感觉如何也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儿。不过赫连司并无意外,他对自己的魅力有十分的自信,在白狄时,便是有无数闺中贵女因他的容貌和地位倾心于他,他早该料到的,文易那样身娇体柔的小崽子依赖于他也是早晚的事儿。
小猎物这副被抛弃了的模样,勾起了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恻隐之心。罢了罢了,也是怪了自己近日对“他”太是温和了些,文易还是个孩子呢,待他晚些时候给“他”讲些道理,“他”自是会想清楚自己的拒绝之意的。或是等“他”对自己过了新鲜期,又或是找到了比自己更让“他”心悦之人…不过这倒是不大可能的。
文易回房前,有礼的冲赫连司一揖,细声道:“叔叔安歇。”
她苦涩的小脸看的赫连司心头一疼,赫连司刻意放柔了语调,语带深意,“莫要再伤心,总是要经历的。”
出师未捷,一路上文易被悔恨之意包围,甚至萌生了退却的念头。然而此时陡然经赫连司一语的“点拨”,她似又忽而起了斗志,对啊,她初出茅庐阅历不足实属正常,重要的是从中吸取到教训。这是父王的教诲!
文易再抬起头看向赫连司的眼中燃起水灵灵的贪婪之光,“嗯!”
赫连司!白狄王!兵符!做大事!!!
赫连司也跟着笑,先前天天想着逃,真让她走了还装可怜,折腾一圈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哄哄吧?呵呵,磨人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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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可以用膳了,给您端到屋里?”石忠走进赫连司的房间后恭敬地问道。
赫连司放下手中书简,心情不错的问:“那小崽子呢?”
“啊?谁?”
“他。”
“…哦…哦!文公子还睡着,往日他不都是近午时才起的么。”
自从那日主上和文易两人夜间从赌坊同行归来后,二人间相处的气氛便格外的诡异,似乎是更为亲密了。石忠不禁又思考起自己连日来的疑惑,细究之下,更像是主上单方面对文易的纵容。他的作为主上心腹的地位要不保?
赫连司想起来了,只是半天没见文易围在身边叫嚷,便是不大习惯了。
“叫小二温着膳食,他不醒便别去吵他。”
“是。”
看吧看吧,还惯着呢,石忠委屈的想,同是随侍,文易还名不正且顶着人质的名头呢,他就要卯时起床伺候主上习武。
这句话落,走廊里就响起了吵闹的叫门声,听声源的位置,似乎指向的就是隔壁文易的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