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沉默尴尬。沉七獭直到热水淋在自己身上才觉得好像是又活了过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薛济然不是什么变态,不会闯她浴室也不会故意不给她衣服穿。甚至是大好人,在她站着吹头发的时候会进来打扫浴室,弯着腰把她落在地上的湿头发都处理干净。
沉七獭站着吹头发,薛济然过来洗手,擦干,然后很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笨死了。”
“啊?”
薛济然笑笑,又重复一遍,“我说你就是笨死了——别动。”
沉七獭不能动,还想反击,只能站那儿短促地“啊”了一声,像牛蛙叫。
薛济然饿了,问牛蛙饿不饿,牛蛙呱呱叫,表示也饿了。
两个人煮了方便面吃,沉七獭不抬头,一直在发微信。薛济然看看她,眉毛挑挑,“窦老师过不来是吧?”
“我在骂他。下雨又不是下刀。”
薛济然笑着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她,“你说我哪儿比不上窦之元?”
沉七獭这次倒是撂下了手机,很认真地盯着他看,然后说,“没有哪儿比不上。你哪儿都挺好。”
“噢。”
陈述句一个字,轻轻巧巧地发送过来,薛济然目光却是问询的,盯着她看。
所以为什么他不行呢?
沉七獭迎着他目光看回去,忽然隔着餐桌很费力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薛济然往前凑凑,沉七獭就摸到了,胡茬涩涩地划过去,又划回来。
薛济然侧侧头,吻了吻她掌心。
沉七獭老实地讲,“我不想再被他觉得我不忠实了,虽然他已经不在乎了。我一直是个不忠实的人,但是我想和他认真一点,我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