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之元接了沉七獭回家,半路上她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做梦,梦里却是薛济然。
不是上次那种风雨交加的傍晚,是安安静静地一个晚上,听得见蝉叫。薛济然坐在那儿看一本书,睡衣扣子一半系着一半松着,无框眼镜快滑到鼻尖,他伸着中指和无名指去推一推。
沉七獭好像就站在那儿,薛济然抬头看她,合了书,轻声说你过来。
她想着不能过去。
还是过去了。
她坐到床边去,薛济然摇头,说不对,你爬过来。
梦里她眉毛蹙蹙,心想你哪位啊你就让我爬过来?
薛济然好像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笑意收起来,或者说是从来也没在笑。很粗暴地卷着她到了身下,抓住她两手越过头顶,又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插了进去。
她疼,却又像动物一样被人用最不合理的办法驯服了。
现实里这办法甚至要判刑。
不过还好是梦。
沉七獭咬着下嘴唇不肯出声,薛济然就动得更猛烈些,每次都插到她最深处去。她觉得自己腰也软了腿也软了,手腕也没力气,反抗不了他了。她听见水声了,从她下面传过来,不管怎么样,身体总还是诚实的。
薛济然俯下身去吻她,舔她咬破了的下嘴唇,麻酥酥的。她觉得舒服,和他交缠在一起,他忽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又关切。
他又轻轻地吻了吻她,“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