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对王上的小舅子说:『灵山上长着千年灵桃,拿灵桃作为九尾狐王上的寿礼再合适不过!』结果王上的小舅子为取灵桃一面驱赶灵猿,另一方面将不听话的灵猿全杀了,最终降下天雷!」
「你的先祖之所以设下这个局,早先便知王上爱屋及乌给了小舅子替身符,天雷降下之际,劈得必定是王上!再来趁着王上重伤之际将王上四子与王后作为人柱献祭??王上归来,仅馀的一子在你们先祖手上,他为了救这个儿子,自请入寒潭幽禁。」
「??我每每听着你对银霜施恩般的说词,便噁心的要命??你知道我全家是怎么死的吗?只因我家当时是先王上的心腹,辅佐两代王上,便拿什么我孙女引了外贼入室,屠我一门!」
封一鸣听得浑身冷汗,答:「你有什么证据?」
银霜说:「你若要证据儘管往关押银霜祖父的寒潭去,问了银霜祖父便能分晓??你要知道你不过区区三环炼器师,银霜的祖父是九尾狐族唯一的五环炼器师。他的意志坚定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此等豪杰必不屑骗你这黄口小儿!」
封一鸣不蠢,随即反唇相讥:「如此厉害的五环炼器师、九尾狐曾经的王上至今仍关押寒潭,还不如我这黄口小儿的三环炼器师松快!」
这句话没有激怒眼前的银霜,她彷彿运筹帷幄般看着他。此时忽来一阵铃声,封一鸣终于注意到系在银霜腰侧的铃:「招鬼铃?」
银霜在他眼前摇铃:「从前王上制的铃,风摇时驱邪,若由人摇则可製造幻境。」
封一鸣浑身冷汗,急问:「鬼可以摇铃吗?你第一次摇铃是什么时候?」
眼前的银霜笑答:「从银霜父亲掛铃以来我每夜都摇,让银霜深记她祖父的血海深仇,切莫嫁给仇人之孙!」
封一鸣又问:「你今日摇铃控制银霜是为何故?」
银霜答:「当然是为了手刃仇人之孙,替王上报仇!」她取出预藏腰上的匕首,刺了几回都没刺着。若让封一鸣来看,控制银霜的鬼魂善于兵刃,每次出手都乾净俐落,没有多馀的赘招,只差在银霜是公主之身,手无缚鸡之力,再俐落的剑招由她使出都不到原先一成功力!
银霜一面攻击一面说:「哟,取得金环准备当下一任的大祭司了?那帮臭老头子果真只放心自己人!」
封一鸣以腕上护具阻挡匕首,兵刃相接之际金环发出鏗鏘声响。他与容华竞争大祭司的位置,容华正翘首以盼结果,那里知道金环已在他的手上,就连金栗巷的宅子都归了他所有。
他迅即回话:「想来不是五品炼器师,接任大祭司也不是什么问题。」
银霜嗤笑,说:「好大的口气!」又一记俐落的刺击往他的胸口而来。
他躲过这一击,银霜的匕首插入老槐树中,他正想利用这个机会生擒银霜,孰料银霜甩出衣袖须臾间已用衣袖抽出匕首,下一击用衣袖控制匕首,衣袖翻飞间他已经躲过好几次的刺击。
他心想银霜手无缚鸡之力,可这鬼魂不是凡人,居然能使银霜运出内力,这般人物不可能寂寂无名!他旋即想起曾在祭坛的异闻录中见一个灵力深厚的鬼魂占了另一个人的肉体,一生都不曾归还!
他一面闪躲一面问:「你什么时候离开银霜的身体?」
银霜说:「等王上的大仇得报,我自会离开小公主的身体!」
鬼魂的话在封一鸣听来就是不打算归还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客气!他运转灵力双肘的护腕倏地飞出,一只变为盾,另一只变成了剑。
接下来的战局封一鸣占据上风,长剑砍落匕首,银霜借力翻身一脚即将落在他的脑门。他接下一脚后将盾牌翻面反盖在银霜身上!
不久便将银霜五花大绑,他扯下银霜腰间的铃:「你这恶鬼还不赶紧出来!」
银霜啐了一口:「小公主身为主上的血脉,本就该为了主上捨弃性命!」
封一鸣被她气笑了,旋即取下金环扣在银霜的手上,唸了一长串的驱邪咒语,银霜忽地表情狰狞,最后虚弱倒在他的怀里:「银霜,一眨眼不见你又闯祸,要我如何不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