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你小字叫虫娘······”
章言之的心又跟着痒起来,眉眼越发的艳,眯眼看谢琼:“你真不记得两年前宛城琼花宴?”
他进,谢琼便跟着退,退无可退之时,就被压在了厚厚的被榻上,任他捏着脸颊打量。
紧张起来时,装出来的妖媚之气便荡然无存,只留下纯然的天真。谢琼拧着眉摇头,实在受不了他靠得这样近。
可她越是柔弱可欺,章言之便越是得寸进尺,心里的欢喜和得意都要冲破胸腔。
“我记得,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哈,谢家的女儿是多么高高在上,当初一句调笑也忍不了。今日还不是躺在身下任我揉搓?”
笑着笑着少年眉头一动,鼻尖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奶香。
“我倒是忘了给你用过药,如今已经等不及了吧。快些脱了衣服让我瞧瞧,你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一动,谢琼便被逼出了眼泪。
她仰面含泪,眼睫沾湿:“你何必如此急切。我被你娶回家,却连个婚仪都无。今夜我们算什么?无媒苟合?我早知道你存心折辱我,却还心存侥幸,自以为对你有些许情意,你就会怜惜我······”
自古风流少年钟爱美人。
章言之却没想到能从谢琼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不动声色,心里的血却热起来。
谢琼只含泪再诉:“从前不过是怕你欺负我。没想到阴差阳错。章郎君,你知不知道其实我······”
“你什么?”
章言之的心头血涌上耳尖,只耐着性子追问。
他的一颗心可跳得真快啊,眼前的娇媚脸颊似乎变成了叁年前琼花宴上桃花树下莹白高傲的模样。
她站在岸上,眯着眼朝被骗进水池里的他笑,周遭还尽是些宛城出身的华服少女。那时她为什么要把他骗进水池?是因为他口出妄言,冒犯了她家里的姐姐?
章言之眼前朦胧成一片。
那样高贵聪敏的谢家女郎,那样狼狈卑微的自己!哈!他为何要纠缠着她,不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
少年再定睛,眼前人的面颊越发柔软,笑容越发娇娆。他便任她推开自己,再翻身压上来。
屋中飞蛾扑火,大梁上的灯影无故摇了摇,几许灰尘被飞蛾惊起,飘摇了下来,和光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