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子置身在幽若的山间,他抬头四处看着,这四周根本没住家或村落,有的是鸟鸣和树的芬芳,他忘了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路程中的第一户人家,收起疲惫的身影有礼的敲门,一会有位姑娘前来应门。
「姑娘,在下云想衣,想登门拜访莕老前辈,途中迷了路,不知姑娘是否能给个指引?」
见他气质非凡又穿着体面和一般的野人不太一样,女子本还有些戒意,但后门的母亲已听闻声响出来查看。
「你是?」花氏身材稍有福态却不像一般的愚妇,她微皱眉头丈夫不在家,实在不方便接见外人。
「大娘您好,在下云想衣,想拜访一位前辈,不知大娘可否指引一番?」云想衣再次礼貌的说着这才让花氏稍微松懈。
「娘,这位公子想找爹。」莕花不等他说明来意就先帮他说。
「你爹?」花氏又皱了眉头,没听丈夫说过有人会来找他啊,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来歷?
「原来是莕前辈的妻儿,在下失礼了,」云想衣先陪个不是再说:「在下云想衣,是云家庄云浩天的儿子,这次冒昧前来拜访,实是因为久仰前辈大名,才会擅自登门。」
「原来是云家庄的公子。」花氏陪着笑脸道,云浩天和莕阎是多年的至交,想不到他的儿子竟这么大了。
「花儿还不请人进来。」花氏轻声斥责女儿的傻样,然后到后面泡点茶饮招呼他。
「公子请。」莕花一脸娇媚令人忍不住多瞧几眼,莕花察觉他炙热的眼眸,只能娇羞的别过脸。
「云公子,这乡下地方比不上云家庄,老妇只能用粗茶招待。」花氏笑吟吟的端茶出来,看着难得来的访客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不,大娘客气了,这已经是最好的茶了。」云想衣品了一口便道。
「瞧瞧,你这嘴这么甜了一定有不少的姑娘想做你的媳妇吧!」
「大娘说笑了,小辈至今还无妻门。」云想衣陪笑道但目光却不时瞄向莕花。
「对了,你爹也该对年了吧?」记得上回丈夫到云家庄作客就是悼念老友。
「是。」
「也难怪都无妻门。」花氏感慨说道,后又想起什么,「不妨住个几晚吧,花儿她爹出门採集药材,没那么快回来。」
「那就麻烦大娘了。」
「花儿,替云公子准备一间客房。」花氏交代着。
「是,娘。」莕花柔顺应着。
躺在莕家客房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她的身影,瞧她一顰一笑都牵动他的目光和呼吸,就让他心晃神移,他烦闷的起身,看着简陋的房间彷彿就像间坚固的大牢囚着他的心。
「姪儿昨晚睡得可好?」一早花氏就准备丰盛的菜餚,看着一脸倦意的云想衣。
「还好。」他客气道,不想将昨晚反覆不能睡的原因说出。
「花儿,还不备茶水让公子漱口?」
「是,娘。」莕花乖顺的准备脸盆让他可以方便梳洗,但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时却不经意的触碰她的手,顿时让她有些羞赧。
看着她羞涩的反应更让他心难耐,但他还是压抑住。
「可以吃饭了。」不自在他的注目,莕花只能娇涩的丢下这句逃跑,但瞄见她驼红的脸颊也知她的羞涩。
「姪儿,这乡村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将就点,你可别见怪。」花氏好客道。
「不,这已经是小姪吃过最好吃的一餐。」
「瞧瞧这张嘴说得好像是山珍海味。」花氏一听更是笑得闔不拢嘴。
「这的确是山珍海味,小姪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佳餚。」他的话更让花氏毫无心防。
「姪儿的一番话可让老妇快飞上天了。」花氏笑开怀着,尔后发现莕花的沉默,「花儿,你不舒服吗?」
「不,娘。」莕花微微的声音都快令人溶化,她只是羞涩的难以啟齿,因为云想衣虽是和花氏对话,但目光总是在她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天气凉了,好些照顾自己,免得你爹回来又要怪我。」
「是,娘。」
「前辈何时回来?」云想衣顺口问。
「这次出门採药,恐怕也要几个月时间。」花氏也忍不住皱眉,若丈夫一直没回来,也不能让他一直待在这里等他。
「那小姪住这是否会打扰到大娘?」
「哪儿的话,你来我求之不得,只是我和花儿不方便招呼你太久。」花氏一家虽落在村落外,但总会有人注意到她家多了男子,莕花也到了适婚年龄,消息若传了出去只怕损了她的名誉。